却说不久之前,权律坤随意的坐在灵堂外面草坪的长椅上,扫视着周围的人。
他装扮的是大夫人家的某个亲戚,不太重要,却又能在吉府活动。
或许是因为吉士瞻被停职审查的缘故,来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
大部分都是大夫人娘家的人,还有少部分不参与政一治斗争的中立贵族。
若不是闹出这档子事儿来,参加葬礼的人定然要比现在多上两倍。
吉士瞻也会在葬礼上哭上一哭,表示一下做丈夫的痛惜不舍,出演一回伉俪情深。
而现在,人来的不多,这冷血无情的吉士瞻倒是连做戏都懒得做了,甚至于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出现在灵堂上。
真不愧是薄情寡义的男人。
相较于纵容妾室杀妻,派兵追杀亲儿,未出席妾室的葬礼根本算不了什么。
原本权律坤还打算趁这个机会,杀掉吉士瞻的。
谁知他竟连葬礼都不参加,让权律坤白白跑了这么一趟。
余光扫过灵堂大厅,他的瞳孔一缩,不由的将视线集中了过去。
那两个侍者怎么看都跟周围格格不入,其中一个的眼神给他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没等他看仔细,那两个侍者已经并肩离开了。
小夕?她怎么会在这儿?
权律坤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一路跟在他们身后,随着他们进入了一个院子。
躲在暗处听了两人的对话,权律坤很意外。
没想到刚刚跟宁夕一起的竟然是大夫人跟吉士瞻的儿子。
怪不得他刚刚没有在灵堂上看到吉府的大少爷,以他跟母亲的感情,不应该不出现。
没想到他竟然被吉士瞻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
这个吉士瞻,自己不给自己的女人送行,还阻止人家儿子送母亲。
以他这种不近人情的性格,落到众叛亲离的境地是早晚的事情。
他做过调查,对这个人的信息掌握的十分清楚,也觉得吉森励着实可怜。
不过可怜归可怜,他打心底里不希望宁夕跟这个人有过多的接触。
在看到吉森励将自己的徽记给宁夕时,想都没想便从暗处跳了出来。
“不必了。”
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吓了吉森励一跳。
宁夕确实眼睛一亮,看向这个陌生的面孔:“你没事儿啊,太好了。”
不愧是多年的默契,权律坤凭一个眼神便认出了宁夕,宁夕也从一句话认出了权律坤。
“你怎么来了?这里多危险呐。”权律坤的语气中有些责备。
“知道危险你还一个人偷偷跑来?”宁夕反击了一句。
两人熟络的模样,让吉森励一怔,旋即问宁夕:“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嗯。”宁夕很高兴。
只要权律坤安全就好。
吉森励仔细的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觉得这张脸隐隐的有些熟悉。
“你是……”
“我不是。”权律坤快速的否认了一句。
他用的身份本来就是大夫人娘家的,说起来,这个吉森励还得叫声小舅舅。
不过他不想跟吉森励多说什么,立马拉着宁夕准备离开。
“等等。”
吉森励连忙拦住他们,目光看向了宁夕。
“敢问姑娘芳名?”
眼前的这个女孩帮他送了母亲最后一程,便是他的恩人。
只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女孩姓甚名谁,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她了。
“没必要告诉你。”
权律坤冷冷的说了一句,拉着宁夕离开了。
留下一脸懵的吉森励,他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对他有很大的敌意。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