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军的根基也许能够保住。”
“大逆不道!”
伍国华怒目瞟了一眼副将,脸色十分难看,但还是在说完这句话后又点了点头,郑重道:“生死攸关之际,也只能如此了!”
他将头抬了起来,眯着眼睛,却看见吾夷城楼上,凌空飞来两道身影。
“准备战斗!”
副将不知从哪儿寻来一支红缨枪,双腿踏地,一跃而起,对着远远飞来的两道身影发问道:“来者何人?”
“穆易慈!”
那在斗笠遮挡的下清秀身影被一个无比肥胖的长衫男子抓在手中,速度快得出奇,转眼便到落在了地面。
穆易慈将斗笠取下,一头乌黑如泉的长发在抬起来的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她身穿一袭轻薄的长纱衣,模样端庄,还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水嫩的肌肤透着一股淡淡的红光,煞是美丽。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唇若点樱,引人无限遐想。此刻,她望着战车上那死去多时的薛平之的脑袋,那芳华绝代的美颜上透着妖华的冷意,和那不露声色的痛快。
薛平之死了更好,她只需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无事就行!
魏不归左手空空如也,此刻见着那副将还在执戈相对,一把取下自己头上的斗笠,怒喝道:“大胆副将,见到六夫人还不行礼?”
上空的副将眼神一凛,和伍国华对视了一眼。方才闪身落地,收起了兵器,躬身抱拳行礼。
“末将参见六夫人,拜见不归道长!”
伍国华慌忙将手中写满血字的战旗往袖中揣去。从战车上跳下,同样拱手行礼,一脸悲凄的道:“伍国华参见六夫人,拜见不归道长。六夫人,我等没能保护好将军,请六夫人责罚!”
伍国华偷偷将军旗塞进袖袍的动作没有逃过穆易慈的眼睛。她张开莲步,一步步走向伍国华,停在他身前,凄笑道:“我夫君死了,我却无权责罚你们……但你们始终是他的兵,理应陪着他一同去死……不过,你若是将怀中的东西给我,我便饶你一命!”
她优雅的站在伍国华的面前,一股馨香的味道萦绕在伍国华的鼻尖。话语说的很轻,落在伍国华的耳里,却是吓得伍国华浑身颤抖,大气不敢出一下,赶紧道:“这只不过是一面军旗而已,在下将他细心收起,便是想将它盖在薛将军的遗体之上,以缅怀将军在天之灵。将军为陈国立下的丰功伟绩,他是我军心目中的英雄,应受到我们全军追悼。”
穆易慈平静的望着将头的伍国华,突然莞尔一笑,道:“军师有心了,夫君的遗体我自会亲自送回梁京。只是,易慈总觉得,军师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这军旗上面的大字事关八万残军的生死,伍国华怎能将它交给穆易慈。他微微抬头,瞥了一眼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子,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坚定道:“在下不敢,六夫人乃是高贵之身,这军旗沾染了太多血腥,恐会脏了六夫人的手!还请六夫人移步军营,待我等将将军的遗体入了柩,再向您请罪。来人,将六夫人请进帅营中休息!”
“六夫人,请!”
地面的副将审时度势,立即走上来,躬在伍国华的身盼,伸手为穆易慈引路。
眼里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穆易慈却不曾动了一下脚步,脸上笑容轻轻收回,平静的道:“看来,军师和副帅都当我是外人,是吗……既然如此,不归道长,就麻烦您出手了!”
她身子向后轻轻移了几步,声音空灵动听,却夹杂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
伍国华心道不好,正欲开口阻止,却是来不及了。只见魏不归身上震出一股戾气,身子若圆球一般向副将冲了过去,非常的灵活和迅速。在众人眼花缭乱之下,薛平之仅剩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