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他就将钥匙捅进铁箱的锁孔中去，果然相配。他把箱门旋开，向箱中瞧了瞧了好一会儿的功夫，然后又是一脸的失望。

“铁箱里是空的。”小蛮又低头想想，接着说道“虽然是空的，这情况也可以给我们一项启示。”

佟南箫问道“什么启示？莫非聂大人以为凶手的目的就为了图财？”

聂小蛮说“我们姑且不必说定凶手的目的是谋财，但至少总有过盗窃的举动。”

江知事似乎又按耐不住，急急地说道“假如财物算不得是凶手的主要目的，那么那人怀着什么目的才来行凶？”

聂小蛮似乎没有听到，只是又重新回到铁箱面前观察起来。佟南箫站在旁边，向江知事眨了一个白眼，沉默不响。那江知事只是个吏员，自然得罪不起两位大人，只好自认没趣。

景墨乘机向房间中四得观察。这书房和刚才的堂屋大小和位置都相同，不过堂屋居客室之西，书房居客室之东。朝南向花圃的一面，有两个一样窗口。在第一个窗口和那通客室的一扇门之间，就是那尸体横陈的地方。那铁箱放在靠壁第一扇窗和第二扇窗的中间。

从铁箱再向东一步，就是第二扇窗的窗口。靠窗放一只红木条桌，窗帘垂下，玻璃窗也紧紧闭着。朝东一面的窗也同样关着。景墨正向四面观察，突然听到聂小蛮失声惊呼，不禁使回过头去观瞧。

聂小蛮说“佟大人，我看这铁箱里面一定放过什么财物，却被什么人乘机偷去了。”

“当真？聂大人，你是如何想到这一层的？”

聂小蛮指着铁箱的箱盖，说“佟大人，你瞧，这不是有人用什么东西在箱门上擦拭过的痕迹吗？”

佟南箫点头道“不错。大概是凶手故意擦拭，要消灭手印。你看是这样吗？”

“正是。我正想寻得些手印，不料那人是个老手，竟提前擦干净了。”

“这样说，凶手倒是个有经验的匪类！”

聂小蛮应道“对，是一个精细机智的人。我们万万不能轻视。”小蛮又指着铁箱的内部，说道“佟大人，你瞧这箱板上的痕迹，似乎死者所存放的不是现银，却是银票一类。你瞧，箱板上薄薄有一层灰尘，那里不是有几条指尖所划的乱痕吗？”

江知事又插嘴道“那么被盗的数目约有多少？”

聂小蛮摇摇头。“这问题我不还能答复，等这样过了一会儿儿问问死者的母亲再说。”

小蛮顺手把铁箱的盖子关上，又对佟南箫道“我瞧这形迹，似乎那匪贼向卫忆安刺了一刀，随即解开他的衣钮，摸出这钥匙，开了铁箱，把箱中所有银票取出，然后仍旧将铁箱锁上，更将钥匙还放在衣袋里面，最后又扣上钮扣。这种种手法可以想见那人的从容不迫。事毕以后，那人还能将箱门上的手印擦拭干净，更足见那人的临事不乱和布置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