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蛮说道“不是,不是,完全不是。我所指的贼人,从犯案到现在一直留在金陵,没有到扬州去过。”
李文昌目瞪口呆道“敢问此人在哪里?”
聂小蛮笃定地说“就在这屋子里!”
在场众人无不大惊,李文昌立刻变了脸色,咬着嘴唇,冯云旗也一样神情惊愕,目光灼灼地射向聂小蛮脸上。
李文昌声音发抖地问“奇哉怪也,这桩案子难道真是屋子里的人干的?”
聂小蛮有些轻描淡写道“对,一点不错。”
“唉,他终究是谁?”
“先生真的要我宣布姓名?那么请原谅我的唐突!”
李文昌脸色灰白,双腿发抖,用手把持着大椅子以支持身体。景墨此时也有些揣揣不安。谁是窃贼?景墨曾经一度疑惑是文昌的姨娘自己偷的,会不会真的被自己无意中猜中?
只见李文昌忽然鼓足了勇气,挺直了身体,说道“聂大人,假如事情如你所言不虚的话,请你宣布出来!”
聂小蛮对景墨看了一眼,拉起嗓音,说道“好,我现在宣布此人的姓名。偷盗你的猫眼石首饰的人就是你的亲信冯云旗!”
聂小蛮的话刚说完,冯云旗突然发一声喊跳起来,伸出拳头向聂小蛮击来。聂小蛮手疾眼快,且有防备,立刻跳起来躲避。等到他第二拳伸出来时,景墨立刻上前相助。景墨一直有练习武艺,两只手臂也算强壮有力。
景墨施展太祖关东行拳,一个箭步上去,只一招就钳住冯云旗的手臂,觉得冯的力气悍猛,难道他一下子变得镇静,不再想斗争下去。
冯云旗怒目盯住着聂小蛮,说道“我与你有什么怨仇,你要信口诬陷好人?”
李文昌在旁观看,神色逐渐安宁下来,似乎不相信聂小蛮的说话,口气严厉地对聂小蛮说道“聂大人说话可能负责。冯云旗跟随鄙人已经七年,未曾有过错事。今天大人当众指控他是贼,至少也应该拿出证据。否则,他虽是仆从,我也不许有人无缘无故地侮辱他,”
聂小蛮十分镇静,微笑答道“说得好,此话不错,世兄要证据,倒也容易得很。”说完放眼门外,点头高声呼叫“巧得很,庞典史,你来得正好,你可以来捉贼了。”
这时典史庞上九带着两个捕快,跟着书童走进来,听到聂小蛮的话,半信半疑,有点犹豫该不该动手。
庞上九有些犹犹豫豫地说“大人叫我们捉贼,可有证据没有?还请大人示下。”
李文昌也大声说道“没有证据,怎么可以逮捕他,希望聂大人不要鲁莽行事。”
聂小蛮愤怒地说“庞上九,庞典史,请你把这盗贼缚绑起来,如有错失,自然有本官一力承担。”话说到这里,庞典史自然是不动手不行了,当朝御史那职权也不是开玩笑的。
冯云旗再想挥拳用武,庞上九两步上前把他抓住。冯云旗不能动弹,但嘴里却在臭骂不休。
“胡作乱为的官儿,你诬陷我为贼,我一定要拔掉你的舌头。”
聂小蛮也气愤地责骂道“贼人,还敢跋扈!你认为我没有看透你的秘密,还想狡猾地掩遮过去?你听着!我要当众揭穿你的非法行径,你蓄意想偷窃你的主人的财物,已经很久,现在乘“插天飞”窃案发生,想加以利用。那天晚上你陪伴主人去看戏,到达畅春戏苑后,你就偷偷回家,用尖锐的利锥把门撬破,偷得珠玉之后,有意在墙上留名,然后把珠玉首饰藏在一个地方,又回到戏苑,同时把预先写好的冒名恫吓信投递出去。这一举动想欺骗愚蠢的人,叫人相信这是“插天飞”干的。这样就你可以逃避罪责。”
此话一出,在场无又是大惊失色,连上茶的书童都愣了。
小蛮哈哈一笑,继续说道“可是你没有想到,你在设计时,没有考虑周到,所谓‘百密一疏’,结果反而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