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瞧着李石成,不明白他的来意,只好先请他到书房里面来。李石成走进门,就直走到聂小蛮面前,双手握住一封信,焦急地说“聂大人,这封信家父吩咐我转交给你。我们收到这封信后,全家都恐慌不安,现在已经请衙门里的公差看守前后门,以防不测。”
聂小蛮听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惊奇地说“是谁写来的信,这么严重?”
李石成用惊骇的声音答道“是是“插天飞”写来的,大人读了信中的内容自然明白,请公差来看守也是实出无奈。”
景墨听到这里,真是觉得太意外了。记得自己和小蛮刚刚还分析过,这桩案子不是真的“插天飞”所作,怎么这么快,现在又有了变化,那么刚才的推理岂不都是徒然白费,都是错误的了?
聂小蛮对信却只看了一眼,说道“这情况实在太出人意料!椒城,这封信是谁先拆读的?是不是衙门里的人?”
李石成却否认说“不是,信是家父拆开的。您二位离开才一柱香功夫,有个小厮就送了这封信来。”
聂小蛮问“那么,捕快差役们还没有见到这信?”
李石成道“见是见过。当时家父读了信后,惊慌失色,立刻把信送到衙门里云,并且要他们派人看守家宅。衙门里本想把信保留作为证据。家父却严辞拒绝,认为必定要让大人您知道才是,以便当作线索来侦查,因此命我晚上就送过来,希望您分析一下。”
聂小蛮点了点头,刚把信纸抽出来,李石成却深施一礼后就要告辞。
李石成道“请先生原谅,家父在等候,我必须立刻回家。不过有一件事,并不是太重要,但应该让先生知道。刚才据丁老管家报告,昨天晚上轿夫高老四曾经到我家来过,刚才庞典史查问时,一时忘记,未曾说明。”
聂小蛮忽然挑了挑眉毛,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问道“当真?轿夫为什么到府上去?什么时间?你知道详细的情形吗?”
“据丁老管家报告是在在吃晚饭时,听说家父想出外看戏,因此告诉轿夫高老四把轿子预备好。高老四到我家,父亲改变主意要跟冯云旗一起步行到畅春戏苑。高老四也就走了,大约在戌时左右。”
“这个叫高老四的常在你家出入吗?”
“经常,我父亲或姨妈出门,总是雇用他的轿子,因此彼此也算十分熟悉。”
“他家在什么地方?”
“就在岗子村甲字十三号,我家是乙字十五号,相隔很近。”
“抬轿子至少要两个人,还有一个同伴是谁?”
“他弟弟高小六,他们兄弟二人有自备轿子,一向是被人雇用,以抬轿子来维持生活。”
“这两个人的外表身形怎样?能大概形容一下给我听?”
“高老四身材很高,弟弟跟他差不多,但是不及哥哥胖,聂大人您这样查问,是否另有看法?”
聂小蛮拿出笔记本,一边写一边说“不是,只不过应该注意任何小节,细心调查有时能收触类旁通之益,要不怕麻烦才是。你能否耽误一会儿,等我看看这封信再走。”
李石成说道“实在不能再留在这里,先生有什么高见,麻烦你再来舍间。家父要我特别向先生道歉,刚才由于捕快说话唐突欠礼,一时有点气恼,不曾向先生请教,明天请千万惠临!”
聂小蛮点头道“可以,请转告令尊,不要过分担心,明天早晨我一定会再去问候!”
石成愉快地答应,作揖告退。景墨送他到门外,石成就迅速走了。
这时候景墨头脑里的思绪象万马飞奔,千头万绪。本来景墨私下想过聂小蛮的一切推理都合情合理,初步认定文昌看戏是临时决定,外贼未必知道,于是怀疑是屋内的人所干。
现在忽然有个轿夫高老四出场,高老四知道李文昌出外看戏,消息外传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