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年来的经历一下子涌上心头。最后,他闭着眼睛,平缓了一下情绪,当他在睁开眼睛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嘿嘿……那些不说也罢,总之朕从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要不是趁着圣教选拔赛这件盛事,朕要见曹操等人简直难于登天。不怕仙尊笑话,前几晚临去太师府之前,朕双腿发抖,牙关打颤,但朕就是去了,朕要踏出抗争的第一步。”
刘协为自己的勇气骄傲,他坚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朕要亲自面见他们,朕要他们明白朕的决心,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天下之主!他们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不是靠他们祖辈的积福,而是我刘家赐给他们的荣耀,他们必须报答我们刘家!”
老人见刘协说得激动,神情也变得恭顺起来,附和了一句:“陛下乃汉朝之福,有了陛下的统领全局,汉朝兴旺指日可待。”
就在刘协和老人密谋的时候,陈留曹家在洛阳分部的深处,曹操一身锦衣,望着摇曳中的烛光,怔怔发呆。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半个时辰,只纹丝不动地坐着,只有从偶尔眨动的眼睛和微微起伏的胸膛才看得出他是个活人,天知道他还要坐多久。
“献帝忍不住了!他终于要反抗董卓!除了我们,看得出他还有倚仗,那他最大的倚仗又是什么?难道是身边的那个老者?他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够神神秘秘地站在皇帝身边,听他议事。”
“兖州牧的诱惑巨大,但也充满挑战。我们对阵董卓有多大胜算?他们会出尽全力吗?”
“啊~”
曹操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脑袋有如被千百支尖刀狠狠地扎进去,疼痛来得毫无征兆,让他方寸大乱。他双手捧住脑袋,左右摇晃,却无济于事。茶几上的滚烫茶水瞬间被他打翻,开水落在他脚面上,然而他浑然未觉。
最让曹操惊恐的是,他丹田内的真气突然变得激荡,要不是他强行压制,早已经在经脉里来回奔驰,对经脉造成损害。
“自从修为升到七等之后,头痛症越发频繁,自强运真气化去李儒的那杯毒酒之后,就更加严重了。怎么办?”
曹操上有头痛,下有真气异动,端的苦不堪言。只忍受得片刻,汗如浆下,就连性格坚韧如他,也不禁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曹丕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父亲,荀文若带到。”
“主公,未知深夜唤彧过来,所为何事?”
曹操顿时记起,刚才吩咐曹丕找荀彧过来议事。他平时在任何人面前都只展示自己硬朗的一面,听到二人已到,立即收住了呻吟声,喘息良久之后,好不容易把不适稍稍压下去,低声道:“今日……不便,明日……再访……”
曹丕和荀彧同时意识到曹操声音里的异常,他们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问。曹丕对这位父亲又敬又怕,虽然有所担忧,却丝毫不敢逆他的意,拉着荀彧,低声道:“文若,我们走吧。”
“父亲,告辞!”
“主公,告辞!”
荀彧和曹丕出了曹操的专属花园,各自告别。曹丕自回房间休息,而荀彧则漫步于幽暗的花园之间,不一会又踱回到曹操房门前。
“主公,还是我,荀彧。你没事吧?”
荀彧等了一会儿,里面只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并无曹操的回应。正当荀彧诸般猜测的时候,忽然里面传来“咕咚”一声,似乎有人倒地了。
荀彧吃了一惊,连忙推门而入。只看得一眼,睿智的荀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镇定地将曹操扶起,伸手摸他额头,火烫火烫的。这不是寻常的风寒症状,明显是来自内伤。再看曹操时,双目紧闭,脸红如血,在极力忍受痛楚。
荀彧寻思片刻,从怀中掏出一颗蓝色的药丸,喂曹操服下。
曹操本来意识模糊,隐约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