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辛不为所动,继续侃侃而谈:“区别不大。乐曲本当然有高低之分,听曲人当然也有欣赏水平的高低之分。但不能因为别人悟出了什么而觉得此人不懂音律。同理,人的喜怒哀乐在听曲之前就存在,不能说是乐曲赋予了人这些绪,最多就是引出了这些绪而已。”
史辛这一番论调,把蔡邕说得脸色连变,嘴唇也变得苍白,口中只念叨:“你……你乱说……”
蔡琰连续给史辛使眼色,他装作没看见,一直坚持自己的论点。
古时候的音乐,只给统治阶级服务,《礼记乐记》上的那句话,就是说:治平之世的音乐必然充满安闲与欢快的调,显示了当时政治的和顺动‖乱之世的音乐必然充满怨恨与愤怒的调,显示了当时政治的乖悖被别人征服的国家的音乐,必然充满悲哀、忧愁的调,显示当时人民正在遭受苦难。因此,在和平年代,统治阶级就会大肆宣扬赞誉政府的音乐,让人民更加坚定对政府的支持;而在动年代,统治阶级利用愤怒激昂的音乐,激起人们的反抗心理,让人民为其办事。
而史辛的观点是:音乐本并无阶级,也无绪,听了音乐而引起的各种喜怒哀乐的绪,是人本就带有的。音乐最多就起个引导的作用,而并非音乐本有喜怒哀乐。
蔡邕一生忠于汉朝,更是儒家代表,他代表的正是统治阶级,史辛这种说法不就是直接跟他对着干吗?
蔡邕接受不了史辛的说法,但蔡琰一直在旁边听着,史辛的话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心灵。她自小接受蔡邕的教导,思想和父亲是一致的。一直到她离家出走到钜鹿,拜入灵宝派,学了道术,她第一次对儒术产生了动摇。后来跟史辛互生愫,她难以自持,潜移默化下对某些儒术就更加怀疑了。
作为一个控制型脉师,蔡琰太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了。每次因为中了她的琴声而进入幻境的人,他们的幻境几乎都是不同的。经史辛一提醒,她终于明白到,原来通过琴声控制别人,就是控制别人的绪。
这个发现令她惊喜不已。以后她可以先判断对手
的格,绪等因素,控制效果肯定比现在高很多。
蔡邕嘴上不承认史辛的观点,但心里又不得不承认他讲得有几分道理。他的论点足够新颖,虽然还不算成熟,但已属难得,比许多沽名钓誉的人高很多了。
蔡邕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脸色转为正常,嘴里却道,“好了,你的音律也就那样吧,以后还要多加学习。小子,你可懂六博”
“六博棋”史辛问了一句,同时心想:刚才考了琴,现在又考棋,看来老丈人“琴棋书画”都要考啊。考过了难道就把女儿嫁给我?不可能吧!
史辛对这个假设又自我否定了,但他肯定的是,考不过就肯定不会嫁。
“晚辈棋艺平庸,倒是无意中学到一种跟六博棋有关的奇怪步法,请司空大人赐教。”
史辛气沉丹田,而后将真气运于双足,飞一般地在花园中跑了起来。对于“棋”这个考题,史辛不傻,他只有80的棋艺属,要是跟蔡邕这种高手对弈的话会输得很惨。但如果将步法和六博棋融合在一起,这就很有看头了,绝对让蔡邕大开眼界。
花园空间不算大,里面摆放着许多花草,错落有致。史辛运起六博步,脚底生风,速度越转越快。他见缝插针,有些空间特别小的,他跃下之后本以为会撞到一些花草,却竟被他巧妙地避开了。半盏茶功夫,愣是一片叶子都没有落下来。更奇怪的是,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附下去,用手拾起些什么东西。由于他法太快,看不清他捡起什么。
“这小子,从哪里学来的步法?竟然如此精妙”蔡邕是识货之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史辛的双腿,仔细研究他前进的轨迹“果然是六博步的运作模式,以自己所站的位置为,以十二道为行进轨道,以中心阳太极为目的。到达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