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别来无恙!”
史辛先跟张让打个招呼,顺势蹲了下去。
这是他两兄弟之间的事情,史辛麾下所有人为了避嫌,都四散开去。
“大皇子,你救救皇上吧!”
张让红着眼睛,满脸希冀地看着史辛。
本来他对救活刘协已不存在希望,但史辛一出场就压下司马懿的能量墙,一身修为惊天动地。如果用他的“日月石”救皇上的话,说不定能凑效。
他许久不与史辛见面,并不知道日月石已变成了女娲石。
“他是我兄弟,自然会尽力而为。”
说着便把手搭在了刘协脉搏上。
“好好!”
张让面容一展,脑海中浮现出先帝的两个儿子相亲相爱的场景,老怀宽慰。
就在此时,刘协噗地喷出一口黑血,洒落在史辛的手背上。
“黑血?”
史辛眉头一皱,黑血证明他的内脏受了严重的挤压,大幅度坏死。
不敢多耽,一束紫气从指尖涌出,直透刘协经脉。
不看还好一点,一看吓一跳。
刘协的经脉虚弱到不能再虚弱,就连一个刚死的人还不如。这不是逻辑上的错误,是事实。
刚死的人经脉还没有完老去,还有一定的强度和韧度。
但刘协的经脉又薄又脆,根本不像一个极限脉师该有的经脉。
而且散乱的真气在孱弱的经脉内淤塞着,基本属于停滞状态。不能运行的真气,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了。
“怎么会这样?”
不是亲眼看到,史辛也不会相信,迷惘地看向张让问道。
“怎么了?皇上的伤……”
“咳咳咳……”刘协忽然咳了起来,旋即睁开了眼睛。
“史辛?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史辛的手搭在脉搏上,尖声道,“不要碰朕,放开你的臭手!”
史辛徐徐拿开了手,叹了口气。
“哈哈,你叹气?你在可怜朕吗?不需要,反正你很快就会跟朕下去了。”
他们第一次在长安圣教相遇的时候已经相认。只不过在那次相遇之后,史辛在东边大展拳脚,刘协则被司马懿师徒禁锢在长安,受着非人虐待。
开始的时候刘协还妄想着有朝一日史辛会攻打到长安,把自己救回去,但随着史辛版图的扩大,他很明显没有这个想法。
当然,长安是司马懿的老巢,史辛根本攻不进来。
但刘协依然很生气,这是一种由嫉妒转变而来的气愤。
凭什么他一个大皇子可以在外面风流快活,名声响彻天际,我堂堂皇帝却要在这里受苦受难?
为什么当初父皇选择的不是我被人收养,而是他?这不公平!
一个人的性格扭曲了,想什么都是歪曲的。
他不会去想,如果他变成史辛的话,有可能连巨鹿都走不出去就死在了史威的破庙里。
他也不会去想,如果史辛从小就是皇帝,他不可能一辈子都逃不出皇宫。
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
听到刘协幸灾乐祸的话,史辛知道他心里有气,默然半晌才道“你始终是我兄弟。”
“兄弟?”
刘协戏谑地看着史辛,忽然百感交集。
对我刘协尽忠的臣下死了,我皇宫中的亲人也死了,我在世间唯一的亲人,只剩下眼前这个与我长得很像的男子了。
原来他还一直把我当做兄弟!
刘协泪目,心神激荡之下又咳出一大口鲜血,意识陷入模糊。
“不错,兄弟!”史辛重复一次,“你死后,我会为你修一个坟墓,就在父亲刘宏的旁边。上写汉献帝刘协之墓,落款是兄刘辩字。”
他并未隐瞒刘协的伤势,到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