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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见扶桑人头目瘫倒在地上,冷笑了一声,转头对一直躲在人群之外的李五说道“用凉水将他浇醒!”
李五见众人将十几名扶桑武士尽数打死,心下惊骇之极。这些日子里他对于员外、黄老者等多有折辱,此时看到众人一改此前胆小如鼠的模样,竟然联手将扶桑人打死个个凶狠之极。若是他们还念着旧仇,自己也非得惨死在众人手中不可。是以他躲在人群之后,苦思脱身之计。只不过他右腿被厉秋风打断,想要从地牢中悄没声的逃出去比登天还难。他盼着众人只顾着对付扶桑人,将自己忘了最好,是以他倚靠在石壁之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待到厉秋风与他说话,李五心下一凉,知道厉秋风并未忘记自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拖着右腿走到装有清水的木桶旁,双手将木桶拖到厉秋风身边,将桶中的清水向扶桑人头目脸上浇了下去。
扶桑人头目被凉水浇醒,一脸惊恐地看着厉秋风,颤声说道“英雄饶命。吾确是柳生宗岩老主人的属下……”
他话还没有说完,厉秋风冷笑道“尔乃扶桑贱狗,竟敢冒充中原上国之人说话。若尔再说什么吾、尔之类,吾便将尔的脑袋活生生切下来!”
厉秋风这番话尽是戏谑之语,但是那人却吓得浑身颤抖,颤声说道“是是,小人听话便是。小人确是柳生老主人的属下,当年随着老主人一起逃出扶桑,穿过东夷国,到了大明境内。”
厉秋风道“算你识趣。柳生宗岩这个老贼入关之后,你们这些留在辽东的扶桑贱狗将巢穴设在哪里?”
那人颤声说道“咱们一直居住在东辽县……”
他话音未落,却听李芝声怒道“放屁!你们这些狗贼若是藏在东辽县,本官岂能不知道?你若扯谎,咱们立时将你的皮扒了下来!”
扶桑人头目吓得紧了,连连摇头道“知县大老爷,小人已到了这步田地,哪里还敢说谎?咱们确实住在东辽县,只不过大老爷不知道罢了。”
李芝生正想喝斥,厉秋风道“李大人,许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能否让我先问他一些事情?”
李芝生强忍怒气,狠狠瞪了扶桑人头目一眼,却没有说话。厉秋风这才对扶桑人头目说道“你们的巢穴在东辽县何处?”
那人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小人只知道咱们的居处是在东辽县,却并不晓得那个地方在东辽县何处。”
此人说完之后,不只李芝生勃然大怒,潘师爷、马庄主、薛庄主等人也是怒火中烧。潘师爷冷笑着说道“你这狗贼,死到临头还敢扯谎。你们这些扶桑人十多年前到了东辽县,却不晓得住在东辽县什么地方,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慢说十多年,只须用一二年工夫,便可将东辽县各处都走了一个遍。你还以为东辽县是辽阳府,大到没边了不成?”
扶桑人头目见众人一个个凶霸霸的模样,似乎随时都能扑上来将自己乱刃分尸,心下惊恐,颤声说道“这位老爷会错了意。小人本领低微,向来不入老主人的法眼。用大明百姓的话说,小人只是柳生家族的一个小喽啰。族中的大事,小人丝毫不知道。当年咱们随着老主人到了辽东之后,最初躲在一座大山之中。老主人亲自带了族中几位重要的人物外出了大半年,回来之后说是找到了一处极为妥当的栖身之处。其时大家从扶桑国一种逃到大明,已是疲惫之极,听到这个消息,纷纷欢呼起来。
“只不过老主人说了,扶桑国内的敌人势力极大,不会放过咱们。咱们又是偷偷潜入大明境内,若是被官府知道,也不会容许咱们住在辽东。是以除了老主人和族中几位首脑人物之外,其他人都不许知道咱们的栖身之处在哪里。老主人将全体族人分成十几队,每隔几日便
带着一队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