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了,还请大爷见谅。”
胡掌柜说完之后,冲着厉秋风做了个揖。厉秋风见他不似作伪,这才点了点头。胡掌柜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对刚刚挣扎着站了起来的店小二说道“还不快去后屋催催老李,做上四碗八盘,再给几位大爷送上来!”
那店小二答应了一声,匆匆忙忙向后屋跑去。只不过经过灰衣人尸体旁边时,却是绕了一个大圈子,这才溜入后屋。胡掌柜对厉秋风等人说道“这个死鬼的尸体放在这里,各位大爷哪有胃口吃饭?不如请几位到后堂去,虽然地方狭窄了些,倒也算得上干净……”
司徒桥不待胡掌柜说完,便即嘿嘿一笑,口中说道“老胡,你费这么些力气有个屁用!听老子一句话,赶紧把这个死倒儿拖了出去,找一处无人的路边一扔。到时有人发现后报告官府,只当这人是暴病而亡,不会有人怀疑与太白居有关,你省却了多少麻烦。何必将这死倒儿留在这里,等着官差上门?那些衙差没事儿还想找抠摸出油水,若是知道太白居出了人命,不把你敲诈到倾家荡产,岂能放得过你?!”
胡掌柜听得瞠目结舌,颤声说道“这、这样干有些不好罢?若是被官府知道小人抛尸灭迹,只怕会给小人问一个重罪……”
司徒桥“哼”了一声,道“这个死鬼身上无伤,即便尸体被人发现报告官府,最多也是判个‘暴病身亡’,不会牵连到太白居。只要你老胡不说,咱们不说,鬼才知道这尸体是从太白居抬出去的。”
胡掌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过了半晌,只见他将牙一咬,颤声说道“死活就依着大爷这句话了。”
说完之后,他冲着站在一边的老严连连作揖,口中说道“严老,小店从你老手中买草药已有十多年了。这十多年来,我老胡可从来没有得罪你的地方。每次咱们都是现钱结算,从无拖欠。今日我遇上了麻烦,严老可不能见死不救。这么说罢,今后你再送草药,咱们每两加三文,你看如何?”
老严听了胡掌柜的话,又看了看地上那具尸体,一时之间沉吟不语。胡掌柜只道他嫌钱少,将牙一咬,颤声说道“这样罢,咱们也别讨价还价了。每两我加五文,而且旱三七这味草药以后也从你手里拿货,你看看这样总成罢?”
老严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胡掌柜,咱们是多年的交情了,钱不钱的我倒并不放在心上。你尽管放心,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对外人说起。就是怕……”
老严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厉秋风等人。胡掌柜自然明白老严的意思,他是担心厉秋风等人漏出口风,被官府知道之后,不免牵连到他。只是胡掌柜早有打算。他是做了多年酒馆生意之人,每日里迎来送往,可以说是看人极准。厉秋风等人风尘仆仆,说话也是外地口音,瞧模样只不过是过路的客商。而且这些人行事古怪,弄不好是江洋大盗也说不定。听几人说话做事的模样,却也并不想与官府打交道,只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以胡掌柜并不担心厉秋风等人,反倒是更怕在本地颇为出名的老严将此事泄露出去。此时见老严已然松口,胡掌柜一颗心才放回到肚子中,一脸堆欢地对老严说道“这几位大爷都是大大的好人,人家只不过是路过咱们这个偏僻之地,吃完饭后拍拍屁股就走,不会在这里多留片刻。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几位大爷才不会理会这些破事。否则官府的衙差到了,还得盘问几位大爷,他们也嫌麻烦不是?只要你严老帮我这个大忙,其它的事情便不须担心了。”
司徒桥心下暗想,这个胡掌柜真是一个老狐狸。这几句话明里说给老严听,暗地里却是告诫众人,若是官府知道了此事,定然会将众人也一并拿去问话,到了那时,大家都有麻烦。是以司徒桥冷笑了一声,瞥了胡掌柜一眼,却并未说话。
胡掌柜知道司徒桥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不过他也并不觉得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