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使得赵括的遗骸不知所踪。要么是赵括的部下拼死将他的遗骸抢了出来,埋于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此前我已多次读过《泽州府志》,对于其中的记载可以说是烂熟于胸。方才咱们进入这处盆地之前,曾经走过一段狭窄之极的石路,倒让我想起了《泽州府记》中的那段话。其谷四周皆山,唯前有一路可容车马形如布袋,赵兵既入,战不利,筑垒坚守……”
曹彬说到这里,厉秋风心下一凛,回想此前的情形,不由颤声说道“曹将军之意,是说咱们身处之地,便是省冤谷不成?”
曹彬点了点头,道“不错。咱们走过的那条石头铺成的道路,两侧便是高坡,只有中间一条小路。而进入这处盆地之后,四周皆山,形如布袋,与《泽州府志》中的记载完全相同。当年秦军以六十万人马包围了四十五万赵军,但是想要将这四十五万人一鼓俱歼,却也绝非易事。秦军主将白起故意佯败,引诱赵括带兵追击。而秦军早在这处盆地四周的山上设伏,待赵括带兵追击秦军进入这处盆地之后,伏兵四起,赵军陷入绝境。赵括初时在盆地中筑起堡垒死守,只不过粮食很快吃完了。赵军不肯投降,粮尽之后甚至吃起战死的赵军士卒尸体。后来赵括率军突围,死在秦军乱箭之下。这里便是赵括最后的战场。也就是《泽州府志》中所记载的省冤谷。据府志记载,古时这个山谷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杀谷。”
司徒桥恍然大悟,双手一拍,欢声说道“老子知道啦!若此处便是杀谷,谷口村便在杀谷的出口处,咱们距离谷口村已然不远。若真如老曹所说,这具骷髅便是赵括,那么咱们身处之地便是杀谷,要找到谷口村也绝非难事了。”
曹彬听他称呼自己为“老曹”,却也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口中说道“这位司徒先生说得不错。咱们虽然来历不同,经历各异,不过都是到了谷口村之后,才遇到了种种怪事。若是咱们能重回谷口村,说不定便能走出困境。”
众人听得逃生有望,心下俱都兴奋起来。曹彬见众人摩拳擦掌,只等着出发去寻找谷口村的所在,接着说道“只不过咱们虽然能够判断所处之地是省冤谷,按理说来时那处山谷之外的谷口,便应该是谷口村才对。可是咱们在走入山谷之前,只看到一块粗糙的石碑立在那里,上面写着‘老背坡’三个大字。此外便是一片荒野,并无谷口村的影子。这一路走来,听各位说话,我知道司徒先生长孙先生韩先生都是身负绝技的异士。实不相瞒,我曾看到过一份阵图,里面有种种古怪离奇的叙述,是以我请了几位精通易经的高士研读过。当时我还以为他们说的话云山雾罩,离奇夸张。不过这几日怪事不断,我不得不相信咱们是陷入到了奇门五行的机关之中。既然咱们找到了赵括的遗骸,又知道此处乃是省冤谷,要逃离此处,就要看三位的本事了。”
司徒桥长孙光明韩礼三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只听韩礼说道“大家虽然萍水相逢,不过既然都是被人所困,自当戮力同心,找出一条活路。韩某不才,愿为各位前驱,这就到四周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出一条逃生的道路。”
他说完之后,也未见他如何用力,身子已自飘出了院子,直向左首去了。厉秋风心下暗想,这姓韩的不只精通术数,轻功也是极为高明。司徒桥和长孙光明的武功在江湖中不过是二三流的角色,可是以轻功而论,却是极为了得。这些江湖术士,弃武学正道而不顾,只去钻研邪门外道,空负天资,实是可悲可叹。
厉秋风思忖之时,长孙光明已自带了苏岩向右首而去。司徒桥对厉秋风道“厉兄弟,既然长孙先生和韩先生都已出发,老哥哥便请厉兄弟同往后山,看看能不能找出一条出路,不知道厉兄弟是否愿意同行?”
厉秋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悉听尊命。”
两人与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