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我,是想把我放在火上烤吧。这要是被小人报了上去,就算黄知县体谅我是修武县衙门的老公人,老老实实干了二十多年,可是知府衙门要是知道了,一道公文下来,我就得卷铺盖滚蛋。难道你小子瞧我不顺眼,想夺了我这典史的位子不成?”
厉秋风听得袁典史连讽刺带挖苦,将于承嗣大加折辱。心中暗想“这少年脾气火爆,被这袁典史如此抢白,非得大雷霆不可。”
只是过了半天,于承嗣却仍然没有反唇相讥。厉秋风略感惊奇,想来是于帆压制于承嗣,使得他不敢再与彭典史斗嘴。过了片刻,却听袁典史冷笑道“你都称我为宰相了,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瞧你小子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到了咱们修武县来耀武扬威。不过我劝你一句,修武县虽然天高皇帝远,可也不是法外之地。你小子若是犯了事情,我第一个拿你去见黄知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他话音方落,却听于帆道“袁典史,承嗣是一个小孩子家,是我管教不严,得罪了典史,还请典史容让这一次。我代他向你赔罪了。”
袁典史“哼”了一声,道“不敢当。县丞大人第一天坐衙,就带着咱们跑到这穷乡僻壤,好大的威风啊。”
这几人说话之时,已自停下了脚步,距离厉秋风藏身的大树不过五六丈远,是以几人讲话,厉秋风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暗想“于帆倒真能沉得住气,被这姓袁的如此挤兑,却也并不翻脸,这份修养功夫倒真是难得。”不过转念又想“我瞧着于帆虽然为人沉稳,却是一个热血之人,绝不会容人如此侮辱。多半是他初到修武县,尚无半分根基,自然要与这袁典史虚与委蛇。待他立足稳了,只怕这袁典史非倒大霉不可。”
于帆道“知县大人的千金被人拐走,可以说是天大的案子。我虽然是第一天到修武县衙门视事,却也绝对不可坐视不理。何况咱们出之时,我曾劝过袁兄不必同行。是袁兄一意要来,怎么这个时候又说是我带着你到了这里?”
那袁典史被于帆反问得词穷,只得冷笑一声,道“我身为典史,缉捕盗贼一向是我的职责。既然县丞大人亲自出马,我若是不来,岂不要授人以柄?到时在知县大人面前告我一状,我不还得卷铺盖滚蛋么?”
他话音方落,只听有人陪着笑道“两位大人,咱们在这里耽搁不少时候了。若是再不走,只怕就要天亮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响,似乎有人脸上挨了一记耳光。紧接着只听方才说话那人一声痛叫,颤声说道“袁大人,小人可没得罪你,怎么没来由地打了小人一记耳光?”
却听袁典史冷笑道“好啊,看老子失势,连你小子也看人下菜碟,想在别人面前编排我不是?老子跟你说,只要老子在县衙一天,便没你小子的好!除非老子死了……”
他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紧接着袁典史一声惨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厉秋风大吃一惊。却听于帆厉声喝道“有敌人来袭,快将火把扔掉!”
只听得一阵怪响,“铎铎”之声不绝,夹杂着三四声惨叫。想来是有人突然射暗器,击中了数人。没有打中人的暗器撞到了树干上,出了“铎铎”之声。
厉秋风心下暗想“听这几人说话,想来也是追踪黄姑娘到了王庙村。只不过进入树林之后,却陷入到司徒桥布设的奇门五行阵中,误打误撞到了这里。难道是司徒桥和圆觉大师在此地设伏,突然出手杀人不成?”
他想到这里,却又转念一想“司徒桥虽然性子古怪,却也不是嗜杀之人。圆觉大师更是心怀慈悲,绝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如此杀人。更何况于帆等人此行虽然是为了追踪黄姑娘,只不过是要将她请回县衙,绝对不是为了伤害于她。黄姑娘既然与司徒桥和圆觉大师同行,就算司徒桥和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