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了进去。他手中虽然举着火折子,只不过光亮微弱,只能看见身前两尺左右的范围。是以他跨过门槛之后,想也没想便又向前迈了一步。只不过这一脚迈出去之后却踏了一个空。他心下一凛,知道脚下定然是一处大坑,不由地惊叫了一声,身子便猛然向下坠落。
朱三家知道情势不妙,身子下坠的同时,双手一阵乱抓。所幸方才被他踹倒的两扇房门恰好倒在坑边,他双手乱抓,左右手各自抓到一扇房门,双臂一用力,身子向上蹿起,那两扇房门被他双手拉动,直向洞内坠落下去。朱三家失了借力之处,只得将手松开,身子复又下落。他左手急忙向前一抓,千钧一之际抓住了洞口边缘,身子登时悬在了洞壁上。
便在此时,厉秋风却已冲进屋中。他远比朱三家谨慎,进了屋子之后,站在门口不动,右手握着绣春刀横在胸前,左手举着火折子向身前照去。只见整个地面赫然便是一个巨大的方形洞口,不过这洞口与此前见过的无底深渊不同,火折子照了过去,洞口并不能吞噬光亮,是以能够看清洞口的情形。他现有一只手紧紧抓住洞口边缘的一块岩石,猜想朱三家遇险,急忙俯下身子向下望去。
便在这时,厉秋风听得屋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知道众人正在向屋内冲来,生怕众人一涌而入,收势不住,必定又有人会坠入洞中。是以急忙大声叫道“大伙儿不要进来,这屋子里有一个大洞!”说完之后,他将绣春刀收回刀鞘,俯下身子伸出右手,握住了洞口那人的手腕。
此时刘涌走进厢房,厉秋风右手用力向上一拉,将洞中那人提了上来,正是坠入洞中的朱三家。
众人听朱三家说完经过,人人脸上变色。司徒桥却是面露喜色,也不与众人打招呼,便即快步走进厢房。刘涌生怕他有失,便也跟了进去。随后清风道人、楚丹阳等也纷纷走了进去。
厉秋风见慕容丹砚也兴冲冲地跟了进去,只得跟在她身后走进了厢房。
厉秋风走进厢房之后,却见众人背靠着墙壁,手中举着火折子,探出脑袋向洞中望去。厉秋风站在慕容丹砚身边,借着火折子的光亮,可以看到这方形洞口的边缘并不平整,不少地方还有缺口,可见当日挖掘这个大洞之时十分匆忙。火折子的光亮只能照亮这大洞丈许深的地方,再往下看则是一团漆黑。大洞的四壁凸凹不平,怪石嶙峋,极为险峻。有的地方还长着不知名的野草,只不过时候已是深秋,这些野草都已枯萎不堪。
司徒桥先是将手中的火折子扔进洞中,眼见着那火折子的光亮越来越小,过了半天工夫才消失在黑暗之中。他点了点头,沿着洞口边缘小心翼翼地走了一圈。屋子的地面几乎都被洞口占据,容他行走之处不过一尺宽。而靠近门口一侧,还站着刘涌等人。众人为了给他让路,将背心紧紧贴在墙壁之上。待司徒桥恰好转了一圈之后,转头对身子站在门外而将脑袋伸进屋中的朱三家说道“老朱,你朱家那位先辈十有八九是掉进这大洞之中丢了性命。”
朱三家一怔,随即摇了摇头,颤声说道“若是在洞中摔死,他的皮又怎么会被人剥掉?难道这大洞的底部一直通到洞窟之外的山谷之中,他掉进这洞中之后,身子被洞壁摩擦,使得皮肤被尽数磨掉,成了一个血人不成?”
司徒桥原本胸有成竹,此时被朱三家反问,立时面露尴尬之色。他面色凝重,又绕着大洞边缘走了一圈,就在他走到厢房门口右侧不远处时,突然停下了脚步,俯下身子,在洞口边缘细细观看。过了半晌,他伸出手去,在洞口边缘摸了一把,然后将手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几下。
火折子光亮照耀之下,众人瞧见司徒桥脸色突然大变。只见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对朱三家说道“我记得你说当年你那位先辈临死之际,曾经说过一句话。你再说一遍,他当时说的是什么?”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