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蒲本老贼如此说话,必定没安着什么好心。他明面上是劝说茅书生投降,其实是在煽动茅书生手下的白莲教教徒造茅书生的反。茅书生一伙已经连败两场,两名白莲教教徒惨死在寿王府武士的刀下,其余的白莲教教徒看到同伴惨死,多半吓破了胆,对寿王府武士起了畏惧之心,谁都不敢上前与寿王府武士决斗。茅书生这个奸贼恼羞成怒,竟然连自己的手下都杀,结果将这些白莲教教徒得罪得狠了。原本茅书生一伙就落了下风,此时茅书生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自己的手下,已是众叛亲离,蒲本老贼趁机煽动白莲教教徒造反,使得茅书生变成孤家寡人,更加容易对付。看样子茅书生败局已定,难以逃脱蒲本玉良的毒手。依在下看来,蒲本老贼除掉茅书生后,必定要对咱们大举围攻,是以咱们须得早做准备,想法子对付蒲本老贼,免得被老贼偷袭,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叶逢春说话之际,蒲本玉良手下的寿王府武士不住大声鼓噪,向着茅书生一伙指手划脚,甚是嚣张跋扈。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虽然听不懂这些武士在叫嚣些什么,可是看他们面目狰狞的模样,想来是向茅书生一伙挑衅,说出来的必定不是什么好话。蒲本玉良一脸得意的神情,笑嘻嘻地盯着茅书生。茅书生却是脸色铁青,右手拎着滴血的大刀,目光不住在手下一众白莲教教徒身上逡巡。那些白莲教教徒生怕茅书生喝令自己出场与寿王府武士决斗,看到茅书生望向自己,便将脑袋转到一边,无一人敢与茅书生目光相接。
便在此时,蒲本玉良突然转过头去,向着站在他身边的茅平生说了几句话。茅平生闻言大惊,面孔瞬间变得扭曲起来,身子也微微颤抖了几下。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看到茅平生如此惊恐,心中一怔,隐约猜到了蒲本玉良在说些什么。果不其然,只听叶逢春小声说道:“看样子蒲本老贼是要茅平生出场决斗。这个老家伙以为稳操胜券,必定能够将茅书生一伙尽数消灭,如茅平生这样的白眼狼再也没有什么用处,索性要他出场决斗,借茅书生手下白莲教教徒手中的大刀,取了茅平生的性命。如此一来,既能除掉后患,又不会背上一个杀降的名声,蒲本老贼的心思当真狠毒。”
叶逢春话音方落,那些原本躲避茅书生目光的白莲教教徒突然都挺起了胸膛,眼巴巴地看着茅书生,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似乎巴望着茅书生能够让自己出场决斗。慕容丹砚见此情形,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暗想这些白莲教教徒被寿王府武士吓破了胆,都想着避开这场决斗,只是看到蒲本玉良老贼要茅平生出场决斗,这些家伙都知道茅平生不会武艺,乃是一个大大的羊牯,自己若是与茅平生厮杀,必定能够将此人杀掉。如此一来,既能在茅书生面前邀功,又不会被寿王府武士杀死,乃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这些家伙打定了主意,才会一改此前的模样,人人跃跃欲试,盼着茅书生能让自己出场迎战茅平生。只是茅平生畏敌如虎,吓成如此模样,只怕他会想尽法子推脱,不肯出场与白莲教教徒决斗。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茅平生一直在点头哈腰地与蒲本玉良说话,神情甚是谄媚,想来正在哀求蒲本玉良不要让自己出场决斗。只是蒲本玉良神情傲然,任凭茅平生如何哀求,他却压根不理,而且脸上渐渐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到得后来,蒲本玉良神情严峻,转头向着茅平生呵斥了几句,茅平生不敢再说话,面如死灰,身子抖如筛糠。
慕容丹砚见茅平生如此模样,虽然对他仍然十分鄙视,却也略略有一些可怜他,暗想茅平生原本是白莲山庄的大管家,甚得茅书生的重用,在白莲山庄之中地位极高,可叹此人贪图美色,被假郡主诱惑,做了蒲本玉良的走狗。只是从古至今,凡是背主求荣的叛徒,几乎无一人有好下场。蒲本玉良摆明了要将茅平生除掉,此人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方才被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