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书生话音方落,慕容丹砚抢着说道:“在白莲山庄之中,除了茅庄主之外,难道无人知道密道入口的秘密吗?”
茅书生双眼紧盯着那处火光越来越盛的洞口,颤声说道:“除了茅某之外,只有三位茅家长辈知晓密道入口的所在。今日茅某前去拜见叶大掌柜之时,跟随茅某和通海大师同行的三人便是这三位茅家长辈。这三位长辈是茅某的叔伯辈,个个都是心坚如铁的忠义之士,绝对不会出卖茅家。就算敌人将刀架在三位长辈的脖子上,他们也不会受敌人的胁迫,将敌人带到这里!”
厉秋风听茅书生说话,心中念头急转,暗想咱们离开明光殿之时,通海和尚守在回廊入口。茅平生虽然没有露面,但是他受了茅书生的叮嘱,必定也在明光殿左近。不管这条密道是真是假,茅书生要利用咱们对付蒲本玉良叔侄,必定要将这场戏演得十分圆满,绝对不会让人闯到这里。
厉秋风思忖之际,只听慕容丹砚抢着说道:“就算有敌人攻了进来,可是那条石洞出口狭窄,仅容一人通行,只须咱们守住洞口,敌人便攻不进来。”
慕容丹砚一边说话,一边转头望向厉秋风。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咱们身在洞室之中,几乎已是绝地,那条石洞才是咱们离开这里的通道。是以咱们守住洞口,无异于作茧自缚,不如将来人放进洞室,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打算。”
厉秋风说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茅书生,口中说道:“庄主大人以为如何?”
茅书生神情犹豫,思忖了片刻,这才颤声说道:“茅某方寸已乱,不晓得如何行事才好。厉公子武艺高强,还是请厉公子拿主意罢。”
慕容丹砚听茅书生如此一说,心中越发瞧他不起,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茅庄主将咱们带到了这里,可是遇到了古怪事情,茅庄主却做了甩手掌柜,只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罢。”
茅书生干笑了两声,口中说道:“穆公子此言差矣。确实是茅某将各位带到这里,不过茅某一心要与叶大掌柜和两位公子结交,才会将茅家最大的秘密说给三位知道。只是茅某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闯到这里,仓促之间方寸大乱,只能向叶大掌柜和厉公子求助,并非打算作壁上观。眼下咱们都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茅某岂能置身事外?!”
厉秋风无心去听茅书生和慕容丹砚争吵,一直留意石洞中的动静。此时洞内透出的火光越来越亮,可见来人即将走出洞口。厉秋风思忖了片刻,转头对慕容丹砚说道:“若是来人要对咱们下毒手,劳烦穆公子护住叶先生和茅庄主,厉某自会想法子将敌人打发掉。”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心中愀然不乐,不由扁了扁嘴,口中说道:“厉大哥,杀鸡焉用牛刀,扶桑国压根没有什么武林高手,何须你亲自动手?不如你护住叶先生和茅庄主,敌人就交给我来对付罢。”
慕容丹砚一边说话,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厉秋风。厉秋风见她如此模样,心中着实不忍,思忖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既然穆公子一心杀敌,厉某也不能勉强,若是来人真要对咱们下毒手,厉某和穆公子联手对敌。不过来人若是没有恶意,咱们也不能莽撞行事,须得请叶先生和茅庄主出面周旋,你我二人静观其变。”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中大喜,笑嘻嘻地说道:“厉大哥尽管放心便是,未得厉大哥允许,我不会胡乱与人打架。”
她说到这里,转头对叶逢春和茅书生说道:“叶先生,茅庄主,若是咱们与敌人动起手来,两位不妨躲进石洞中暂避。有我和厉大哥守在这里,就算敌人再厉害,也无法冲入石洞去追杀两位。”
叶逢春素知厉秋风之能,也知道慕容丹砚虽然年轻莽撞,武功却也不弱,有这两人守在洞室之中,即便敌人大举来袭,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是以听慕容丹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