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惊骇于眼前的情形,忍不住惊呼出声,只是惊叫之后,立时发觉自己太过失态,心中后悔不迭,暗想我胡乱出声,被那个头目听到,势必对我起了疑心。厉大哥费尽心思,才将他出手点倒了五个家伙之事遮掩了过去,我若是闯下祸事,让这几个家伙心生疑虑,不将咱们引入山庄,厉大哥非得责怪我不可。
念及此处,慕容丹砚心中惊慌,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那个头目已经转过头来,一双三角眼精光四射,目光已经落在慕容丹砚身上。慕容丹砚将心一横,暗想既然我已经闯下了大祸,索性放开手脚,将这几个家伙擒住,逼着他们带路,将咱们领进白莲山庄。只要咱们能够进入山庄,厉大哥便不会责怪于我。
只是慕容丹砚正要拔剑动手,那个头目瞥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仍然向洞外望去,竟然对慕容丹砚视若无物。似乎他早就料到有人会对洞外的情形如此惊骇,目光之中竟然略带着几分讥讽,好像在嘲笑慕容丹砚见识浅陋,愚笨无知。
慕容丹砚见那个头目转过头去,并无与自己为难之意,略略有一些放心,这才没有拔剑相向,又向洞外望去。只见方方正正的洞口外面是一片草地,上面种着各种花树,树上百花盛开,五颜六色的花朵汇集在了一处,犹如一片花海,美丽异常。在花树后面约三四十丈处,便是一片树林,树高约摸数丈,枝叶繁茂,一直向两侧延伸,犹如在洞口外面四五十丈处建起了一堵树墙,使得站在洞口之人无法将洞外的情形一览无余。至于树林后面又是什么模样,此时压根无法知道。
厉秋风站在叶逢春身后,看到洞外的情形,心中念头急转,暗想站在洞口向外面望去,此处似乎是一座山谷,只是寒冬时节,百花盛开,绿树成林,若不是亲眼看到这等诡异的情形,压根无法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古怪的地方。
叶逢春走向洞口之时,除了四名伙计紧紧跟在他身后,其余一众伙计俱都站在原地未动。后来有两名伙计先行走出洞外,另外两名伙计站在叶逢春身后,有意无意地将他与那五人隔开,以五人突施偷袭,害了叶逢春的性命。只是叶逢春和四名伙计乍一看到洞外的情形,大惊失色,登时僵立当地,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只是呆呆地看着洞外,犹如被人点住了穴道,身子一动不动。留在洞内的数十名伙计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见叶逢春和四名伙计僵立不动,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情,虽然心中惊骇,但是未得叶逢春号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随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施展轻功,从众伙计头顶掠过,轻飘飘地落在叶逢春身后,众伙计知道两人武功高强,若是护住了叶逢春,那个头目再凶狠,却也害不了叶逢春的性命。只是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站在洞口向洞外张望,也像叶逢春和四名伙计一样,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当地,情形极为古怪。众伙计见此情形,越发惊恐不安,一个个面面相觑,心中惧意暗生。
半晌过后,叶逢春转头对那五人的头目说了一句扶桑话,那个头目面露得意之色,哈哈一笑,指着洞外的花树和树林,叽哩咕噜说了一大段话。厉秋风虽然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可是看两人说话时的模样,多半是叶逢春向那个头目询问洞外为何会出现如此古怪的情景,而那个头目已经料到叶逢春看到洞外的情形之后会有此一问,面露得意之色,向叶逢春解释在寒冬时节洞外为何绿树成林,鲜花盛开。
慕容丹砚听那个头目叽哩咕噜说个不停,可惜一句话也听不懂,心中焦急,要想揪过来一名伙计做通译,可是她与厉秋风方才担心叶逢春被那五人或擒或杀,是以施展轻功跃到叶逢春身后,离着叶逢春和那个头目不过五六尺,将众伙计甩在身后数丈之外。若是自己叫来一名伙计说话,那个头目必定心生怀疑,若是自己退到众伙计近前,同样会让那五个家伙起疑心。是以慕容丹砚思虑再三,只得老老实实站在厉秋风身边,恨恨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