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油布棚中歇息的四五十名伙计都已惊醒,纷纷从油布棚中跑了出来,听了叶逢春的吩咐,众伙计一起动手搬运树枝树叶,在第一层火圈之内又堆出一道火圈,随即点起火来,眨眼之间,众人眼前又出现了一道火圈,两道火圈之间隔着约摸七八尺。叶逢春不住发号施令,要众伙计分头监视两道火圈,不时向火焰势微之处投掷树枝,以防火焰熄灭。
慕容丹砚见此情形,心中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厉秋风说道:“眼下有两道火圈遮挡,就算那些畜牲发起疯来,却也攻不过来。叶逢春此举确是抵御狼群的好法子。”
厉秋风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叶逢春已经快步走到两人近前,拱手说道:“在下拜见厉大爷,穆姑娘。”
厉秋风拱手还礼,正要说话,只听叶逢春抢着说道:“狼群在这里忍饥挨饿一日两夜,只怕早已忍耐不住,只是正逢月圆之夜,这些畜牲被月亮吸引,好似忘了咱们就在眼前,并无大举攻击咱们的迹象。不过眼下黑云涌起,眼看着就要将月亮吞噬,在下担心一旦月亮消失,狼群狂性大发,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咱们要想将这些畜牲挡住,绝非易事。”
叶逢春话音未落,慕容丹砚抢着说道:“叶先生吩咐伙计们又点起了一道火墙,想来便是担心那些畜牲发起狂来,拼命攻向咱们。眼下有两道火墙围住咱们,想来那些畜牲不敢轻易来攻。”
叶逢春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面露忧色,口中说道:“若是如穆姑娘所愿,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可是畜牲毕竟是畜牲,一旦饿得急了狂性大发,只怕两道火墙仍然挡不住它们。”
慕容丹砚听叶逢春如此一说,脸色大变,口中说道:“依叶先生看来,狼群就要大举围攻咱们不成?”
叶逢春皱紧了眉头,思忖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只怕正是如此。在下原本盼着这些畜牲饥渴难忍,舍弃咱们仓皇离开,可是看它们的模样,并无退走的迹象,十有八九是要与咱们耗到底,死活要将咱们吃掉。”
叶逢春说到这里,嘴角抽搐了几下,一时之间再也说不出话来。慕容丹砚最见不得叶逢春这副模样,心中鄙夷,瞥了他一眼,口中说道:“恶狼虽然凶残,不过这些畜牲蠢笨得紧,有什么可怕?何况咱们也有五六十人,手中又持有刀剑,大伙齐心合力与恶狼死战,未必会输。叶先生在扶桑呼风唤雨,不晓得经历了多少风波,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何必害怕这些畜牲?”
叶逢春听慕容丹砚如此说话,暗想你这个臭丫头狂妄自大,不知道天高地厚。若是你真不害怕狼群,何必在这里与老子啰嗦,干脆冲出火圈去将恶狼尽数斩杀好了。此次臭丫头和厉百户联袂来到扶桑国,若不是厉百户百般照顾,只怕这个臭丫头早就被人乱刃分尸了。呸!
只是叶逢春心中虽作此想,脸上仍然是一副恭恭敬敬的神情,口中说道:“穆姑娘说得极是,这些畜牲虽然凶残狡猾,又怎么是穆姑娘的对手?只是咱们若是与狼群死战,即便最后能将狼群杀散,只怕自身也有损折,两相比较,太过不划算。若是能想出一个好法子,不须咱们动手,便能将狼群杀散,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厉秋风站在慕容丹砚身边,静听她与叶逢春说话,心中雪亮,知道叶逢春看到狼群势大,心中惊恐难安,担心自己和慕容丹砚弃了众人逃走,这才屡次在两人面前东拉西扯,看似说话颠三倒四,其实是在拐弯抹角引逗慕容丹砚发誓不会弃了众人逃走。念及此处,厉秋风沉声说道:“叶先生说得极是,这些畜牲并非人类,不能以常理度之。眼下它们虽然没有大举攻击的迹象,但是饥渴难忍之时,难保它们不会拼了性命冲入火圈,是以咱们须得早做防备,以免猝然遇袭,手忙脚乱,被这些畜牲抢得先机。”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眼下咱们有两层火圈防身,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