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慕容丹砚点了点头,转身向大堂走去。慕容丹砚虽然心中犹豫不决,还是跟在厉秋风身后走回了大堂。待到两人坐下之后,慕容丹砚向左侧内室望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厉秋风说道:“厉大哥,方才你为何不许我说话?”
厉秋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叶逢春一直担心咱们猜忌他指使手下杀死释行空,若是咱们还留在石室之中,他处置释行空的尸体不免有一些碍手碍脚。咱们离开之后,他才能放心大胆地利用释行空的尸体演一出好戏。”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中越发不解,正要开口询问,突然听到内室中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听到两名伙计大声叫喊起来,只是他们喊叫之时用的都是扶桑语,听不懂他们在喊些什么。不过仔细倾听,两人喊叫的声音与先前释行空大声呼救时的话语倒有一些相似。
慕容丹砚心中一凛,正要说话,厉秋风抢着说道:“若是厉某猜得不错,叶逢春指使两名伙计用扶桑话大喊大叫,故意惊动正在屋后歇息的香积寺僧人。待到众僧赶来查看之时,叶逢春和两名伙计只说有败兵的眼线潜入寺中,在石室中刺杀了释行空。败兵眼线得手之后,便即扬长而去,只留下了释行空的尸体。如此一来,香积寺的和尚不会怀疑释行空死在两名伙计刀下,自然不会与叶逢春为难。忠于释行空的和尚必定会想着为释行空报仇,其他僧人看到释行空死在败兵眼线的手中,只道败兵要将香积寺中的僧人尽数杀死,为了自保,他们也会与败兵拼命。叶逢春用的是一石二鸟之计,既能将杀死释行空的罪责推到败兵身上,洗脱了两名伙计的嫌疑,又能让香积寺众僧与自己同仇敌忾,利用他们与败兵拼一个你死我活,这等智计,着实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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