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黑衣人平日里骄傲蛮横,极少有人敢惹,没想到今晚遇到了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这两个煞星,处处缚手缚脚,不只武功远不及对手,论起心狠手辣也差得远了,是以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再也没有先前那般目空一切的模样。须知世间蛮横之人,其实胆子并不大,无非是曾经尝过欺负别人的甜头,以为无人敢惹自己,才会肆无忌惮地压迫别人。这种人一旦遭受挫折,便会比常人更加胆小,此时看到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如鬼魅一般杀人,这些黑衣人吓得肝胆俱裂,斗志全失,只想着逃得性命,哪里还敢与两人接战?是以看到两人手中的刀剑砍刺了过来,便即纷纷抱头鼠窜,只盼着自己的同伙能够出手相助,使得自己能够侥幸逃生。只是这伙黑衣人个个盼着同伙替自己抵挡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没想到大伙一般心思,压根没有彼此照应之意,是以片刻之间,又有两名黑衣人死在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的刀剑之下。
侥幸未死的四名黑衣人被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围在院子中央,互相挤在了一起,一个个抖如筛糠。便在此时,三支火把又从空中坠落下来,厉秋风右脚踢出,将一支火把踢得高高飞起,左手倏然探出,已然握住了一支火把,随即右手手腕翻转,手中长刀翻了过来,刀背斜斜削出,正撞在第三支火把上。只听“呼”的一声响,火把平平飞了出去,堪堪飞到了慕容丹砚面前。慕容丹砚知道厉秋风的用意,左手探出,将火把握在了手中。
借着飞到空中的那支火把的光亮,厉秋风转头向四周张望了一圈,院子中再也没有一个人影。待到那支火把坠落下来,厉秋风不再理会,任由火把摔落在地上。只见他转过头来,望着四名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黑衣人,右手长刀向地上指了指。
四名黑衣人再蠢笨,此时也明白了厉秋风的用意,纷纷将手中的长刀扔在了地上。一名黑衣人吓破了胆,将长刀扔到地上之后,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名黑衣人跪下之后,其余三名黑衣人先是一怔,紧接着也争先恐后地跪了下去,一个个将脑袋伏在地上,身子不住颤抖,显然心中惊恐之极。
厉秋风见四名黑衣人已然斗志全失,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对慕容丹砚说道:“慕容姑娘,劳烦你用扶桑话询问这几个家伙的来历。”
慕容丹砚虽然知道慕容夫人老家的土话与扶桑话颇有相似之处,只是她对这些土话所知不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她摇了摇头,犹豫着说道:“我、我也不会说……”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突然又想起了源美慧,心中一酸,狠狠地瞥了厉秋风一眼,板起了面孔说道:“那个妖女会说扶桑话,你不妨将她背来,让她做通译好了。”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如此一说,心中大为尴尬,急忙陪着笑脸说道:“只怕慕容姑娘会错了意,我将她救回香积寺,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并非另有他意。”
厉秋风将自己到山下打探消息,恰好遇到败兵欺侮源美慧,自己这才出手相助的事情说了一遍。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心意稍平,只是妒意并未全部消散,口中说道:“你救了她的性命无可厚非,但是为何、为何要背着她……”
厉秋风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她的双脚被那些败兵踩踏受伤,已然无法行走,其时情势危急,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她负在身后逃回了香积寺。”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其实已经知道厉秋风与源美慧并无私情,心中颇有几分悔意,暗想我如此责备厉大哥,他心中必定会怪我太过小肚鸡肠。须得不让他回过神来,以为自己有过错,方能不怪我胡乱发火。念及此处,慕容丹砚正色说道:“厉大哥,我不是猜忌你与这个扶桑妖女有什么私情,只是这个妖女来历不明,行踪诡异,咱们不能不防。你将她负在背上,若是她身上藏着短刀短剑或是阴毒暗器,趁着你不备暗中下毒手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