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大哥,咱们不晓得松田岩岛的底细,一切事情都是听丁观说的。若是他在其中捣鬼,咱们困在大船之上,可以说是插翅难飞啊!”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自从咱们离开东安城码头,丁观想要坑害咱们,随时都可以下手,不必等到今日。先前我已与姑娘说过,锦衣卫既然找到了丁观,要他带着咱们前往扶桑,必定谋划得极为周全,使得丁观不敢稍起异心。此人固然狡猾,不过与锦衣卫比心计,只怕他还差了许多。”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丁观是阳震中找来的人,必定有他的长处,就让他去与松田家接洽罢。”
慕容丹砚虽然心中兀自惊疑不定,可是看到厉秋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略略有一些放心。厉秋风见慕容丹砚的神情虽然舒缓了不少,可是兀自皱着眉头,知道她仍然对丁观不放心,只好故意岔开话头,向慕容丹砚请教扶桑话,想要让她忘记担忧。慕容丹砚虽然天真,却也知道厉秋风故意向自己请教扶桑语,想让自己不再担心,乃是一片好心,是以她强颜欢笑,给厉秋风讲解起扶桑话来。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两名仆人为厉秋风和慕容丹砚送来了宵夜和茶水。慕容丹砚借机询问丁观是否已经回到船舱,一名仆人恭恭敬敬地说道:“我家老爷一直在甲板上,并未回到船舱。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人去办好了。”
慕容丹砚摇了摇头,右手轻轻一挥,两名仆人向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躬身施礼,这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舱室。慕容丹砚侧耳倾听,待到两名仆人的脚步声消失之后,这才转头对厉秋风说道:“厉大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丁观为何还没有回到船舱?这个家伙一直留在甲板上,难道与松田家派来的人有什么阴谋不成?”
厉秋风见慕容丹砚如此模样,心下又好气又好笑,正想出言解劝,忽然听到舱室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正向自己居住的舱室奔了过来。慕容丹砚心下大惊,猛然站了起来,颤声说道:“情势不妙!我这就去取来宝剑,与他们大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