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这才恍然大悟,对厉秋风说道:“还是厉大哥想得周到,若是依着我的性子,只怕早就动手和这些官兵打架了。”
厉秋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慕容姑娘处事沉稳,想来不会与官兵动手。若是王姑娘与咱们同行,以她火爆的脾气,非得与官兵混战一场不可。”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提到王小鱼,心下不由一阵难过,脸色也变得黯然起来。厉秋风见慕容丹砚突然变得沉默不语,知道她心中牵挂王小鱼,暗骂自己不该胡乱说话,惹得慕容丹砚担心,急忙岔开了话头,说了几件江湖之中的奇闻异事,慕容丹砚这才忧愁尽去,又与厉秋风说笑起来。
两人谈谈讲讲,又向几位路人打听于家老店位于何处,沿着大街走出两里多地,这才到了于家老店门前。只是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勒住坐骑,抬头望去,心下都是一怔。只见这家客栈正面竟然是一座重檐三层木楼,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厉秋风心下暗想,东安城虽然比东辽县城大了不少,不过毕竟位于辽东,乃是偏僻之地。可是这座于家老店建得如此庞大,太过不合情理。
厉秋风思忖之际,只听慕容丹砚小声说道:“想不到辽东偏僻之地,竟然建了这样一座富丽堂皇的木楼。咱们杭州城号称江南繁华之地,可是也没见过一家客栈能比得上这座于家老店。”
厉秋风沉吟了片刻,口中说道:“京城中的客栈也没有一家建得如此富丽堂皇。依照大明律例,民宅不得逾越规制。这座木楼太过招摇,已有逾越之嫌。多半是因为东安城位于辽东最东端,天高皇帝远,而且于家老店的老板必定与当地官府颇有交情,否则绝对不敢建造起如此规模的木楼。”
两人说话之际,早有一名店小二从店中迎了出来,满脸堆欢跑到厉秋风马前,这才停了下来,点头哈腰地说道:“大爷来啦!小人迎接来迟,还请两位大爷不要见怪。请两位大爷进店歇息,将三匹坐骑交给小人牵往后院马厩,让人侍候着饮水吃草。”
店小二说完之后,转头立时换了一副面孔,冲着于家老店屋内大声叫道:“还不快出来将两位大爷的行李抬进去?!”
店小二话音方落,从店内又跑出来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伙计,慌里慌张地跑到了厉秋风和慕容丹砚马前。店小二板起面孔,骂了几句之后,要两名小伙计将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的行李搬入店内,又请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下马,自己亲自将三匹马牵入后院。慕容丹砚见两名小伙计身子稚弱,抬起行李颇为吃力,心下不忍,正要伸手帮着他们将行李搬入店内,厉秋风急忙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慕容丹砚心下一怔,随即想起厉秋风再三吩咐她不要暴露了身份,心中暗骂自己该死,急忙停了下来,和厉秋风一起跟在两名小伙计身后,大摇大摆走进了于家老店。
掌柜正在柜台后面写写算算,见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走了进来,急忙绕过柜台迎上前来,满脸都是笑容,向着两人拱手说道:“两位客官大驾降临,小店蓬荜增辉。请问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厉秋风笑道:“咱们将行李都搬了进来,自然是要住店。咱们要两间上房,再备四样精致小菜,送入客房。”
掌柜连声答应,要两名小伙计将行李送入天字五号房,随即转头对厉秋风陪着笑脸说道:“两位客官的客房是天字五号房和天字六号房,饭菜随后就会送入客房,请两位客官放心享用。”
掌柜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咱们东安城知县衙门发过告示,凡在城里城外住店的客官,须得有路引以为凭证。若是没有路引,知县衙门不只要将客官捉去打八十板子,收容无路引者的客店掌柜和伙计也要挨板子。是以小老儿斗胆开口,请两位客官将路引取出来给小老儿看上一眼。小老儿看了之后,再抄录下来。若是有朝一日衙门公差前来查勘,小老儿也好有个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