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藏在屋顶,想来是害怕我害了安抚使的性命,才会虎视在旁。我并未出言惊动姑娘,便要打算要让姑娘看我如何给赵大人医治恶疾,免得赵大人醒来之后,还以为我另有所图。”
慕容丹砚、安抚使夫妇听马郎中说到这里,已是惊愕之极,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面面相觑,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目光。
马郎中看了三人一眼,接着说道“这十天里小人与赵大人作伴,说了许多得罪的话,只是想要激怒大人,得罪之处,还请赵大人恕罪。”
他说到这里,向着安抚使一揖到地。安抚使虽然性子倔强,此时却也不肯受此大礼。只见他躬身抱拳,口中说道“马先生客气了。赵某这条性命是先生救下的,先生想要什么报酬,尽管开口便是。”
马郎中摇了摇头,口中说道“赵大人,你虽然刚愎自用,自高自大,不过为人清廉,刚正不阿,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积了不少功德,确实是一位好官。小人钦佩你的为人,这才出手助大人除去恶疾。只盼着大人能在边关造福一方,使得百姓免受刀兵之祸,小人便已心满意足了。至于报酬之事,大人休要再提。”
慕容丹砚和安抚使夫妇没有料到马郎中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下又惊又喜,目光落在马郎中身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马郎中见三人如此模样,嘿嘿一笑,对安抚使说道“至于当年那件案子,已过去了许多年,小人早已不放在心上,更加没有想过翻案。这些年小人云游四方,不知道救活了多少贫苦百姓,也让小人明白了一个道理。以前小人在京城坐馆看病,名动京城,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个个都对小人甚好。可是小人只能救治京城百姓,每年不过几百人。自从小人云游天下,到处行医,不只救了成百上千名百姓的性命,还收了许多弟子,日后开枝散叶,能造福更多的百姓。冯家医馆固然是毁在了我的手中,不过我广收弟子,救了无数百姓的性命,也算对得起冯家的列祖列宗。日后到了地下,见了冯氏祖先,小人也是面上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