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直挺挺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身子僵硬,如同僵尸一般。慕容丹砚与马郎中激战之间,偶尔会瞥向安抚使一眼,见他如此模样,心下沮丧之极。
两人又斗了二三十招,忽听得脚步声响,紧接着角门处白影闪动,有人奔进了院子中。慕容丹砚一边躲避马郎中刺过来的铁枪,一边转头向角门望去,见夫人一脸惊慌地跑进了院子,心下一凛,忍不住大声叫道“夫人快逃!走得越远越好!”
慕容丹砚叫声未落,马郎中倏然收回铁枪,哈哈一笑,口中说道“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想来赵大人体内的毒气已散得差不多了。小姑娘,咱们这场架也不必打了。”
马郎中说到这里,右手倒提铁枪,向着慕容丹砚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年纪轻轻,剑术武功能练到如此境界,若非名家指点,绝对不会如此了得。今日我抢了先机,又借着地势之利,才能略占上风。若是换了其它地方与姑娘动手,只怕早就落荒而逃了。是以姑娘不必沮丧失望,若是心中不忿,不妨改日再战一场。”
慕容丹砚不晓得马郎中有何图谋,手中长剑横在胸前,双眼紧盯着他手中的铁枪,不敢有丝毫托大,口中说道“姓马的,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马郎中微微一笑,口中说道“这倒奇了。明明是你们要我为赵大人医治,怎么又问我想干什么?”
马郎中此言一出,慕容丹砚越发摸不着头脑,不由转头向石桌旁望去。只见安抚使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似乎连气息都没有了。慕容丹砚心下又惊又怒,转头以长剑指向马郎中,怒喝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明明已将伯伯害死,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今日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杀掉你这个妖人,为伯伯报仇!”
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左手捏了一个剑诀,右手长剑一摆,便要向马郎中扑去。其实她并非不自量力,明知打不赢马郎中,还要与他缠斗,只是一心打算将马郎中死死拖住,让夫人趁机逃走,免得被马郎中所害。是以她扑击之时,并非打算正面攻击马郎中,而是要绕到他的左首,将夫人护在身后。如此一来,自己可以拼死挡住马郎中,让夫人逃出这个院落,走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