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含泪欲滴的模样被赵大看在眼中,真是羞死人了。赵大看出慕容丹砚极为尴尬,急忙将话头岔开,说了几句玩笑话,这才让慕容丹砚心中没了芥蒂。
两人穿过角门,进到中院。这座院落比前院小了不少,不过正堂和两侧的厢房仍然颇为高大雄伟。院子中空荡荡的,打扫得甚是干净。赵大边走边对慕容丹砚说道“这座院子是安抚使大人会见贵客的地方。不过自从我家主人被贬到这里之后,平日里鬼都不上门,是以此处的正堂也好,厢房也罢,几乎从来没有打开过。”
慕容丹砚四处张望,口中说道“我在东辽县城听人说书,想像书中那些名臣大将府邸的模样,倒与此处颇为相似。这里虽然不见人影,不过正堂和厢房古朴庄严,走进院子,立时会对衙门的主人心生敬意。可见当年建造这座衙门之人,必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将军。”
赵大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小人听主人说过,第一位住进这座衙门的安抚使,乃是我朝开国名将。这位大将军威名远播,乃是国之干城。他率领大军驻扎于此,不只建造了一座坚城,而且还打造了如此威严的安抚使衙门。若是这位大将军还在,鞑子兵也不敢如此嚣张了。”
两人谈谈讲讲,不知不觉之间已然走进了后院。与前两进院子相比,这座院落要小了许多。院子右首挖了一方池塘,架着一座精巧的小石桥,池塘中有几座假山,水面上还漂浮着几片枯萎的荷叶。几条宽约二尺的石径在院子中曲折蜿蜒,从角门、正门一直通向正堂门前的石阶之下。赵大领着慕容丹砚踏上石径,直向正堂走去。他边走边道“此处是我粗主人和夫人日常歇息之处。自从我家主人到这里就任安抚使之后,衙门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置,是以他老人家每日只是在后院读书写字,从来不到中院和前院。整座衙门虽然规模不小,可是主人只是在后院这样一方天地过活。唉,可惜他老人家空有一身文韬武略,却没有用武之地,着实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