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看上去很惊讶很困惑“饮马河几千年都没有断流,怎么断流了?”
宁涛也在想这个问题。
就在刚才,那架球鹰再次现身的时候,他的进入饮马谷帮助康君子做善事的想法其实是有些动摇的。艾斯阵线的那个据点被端掉之后,那架球鹰阴魂不散,他有一个预感,那就是灯塔国的地面部队很有可能将根据那架球鹰所的情报追踪而来,甚至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他倒是无所畏惧,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康君子和扎伊娜,可如果将灯塔国的地面部队引到难民聚居地,一旦发生战斗那就难免造成难民伤亡。这样一来,好事也就变成了坏事。
可是,看到河流断流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意。那些难民在此躲避战乱,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里有水源,如果有人人为截断了水流,那就算他不进去,聚居在饮马谷的几千难民的处境也非常危险。
所以,犹豫归犹豫,他还是来了。
此刻看到那面本该有一道瀑布的光秃秃的悬崖,他心里也忍不住琢磨道“难道真的有人故意截断了水流?”
“宁医生,我们过去看看吧。”扎伊娜收回了视线,看着宁涛说。
宁涛点了点头,推着天道电瓶车往难民聚居地走去。
江好将她的追日枪收了起来,与宁涛并肩往难民聚居地走去。
迈过一座不知道存在了几百年的简易石桥,宁涛看见了聚居地的中间有一座白色的帐篷,帐篷的帘子上有红色的十字标记。那里正围着一群人,还有一个穿着户外运动服的白人男子正在大声的讲着什么。那人说的是阿拉伯语,声音很大,隔着老远都能听见,给人一种很流利的感觉,可他又明显不是阿拉伯人。
宁涛正想问扎伊娜那个人在说些什么,从聚居地里突然涌出十几个人来,手里拿着破旧的ak步枪,冲这边吼叫着,很凶恶的样子。
扎伊娜举起了双手,走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
宁涛问康君子“康先生,你能听懂你妻子说什么吗?”
康君子点了一下头“我和我的妻子经常过来,也懂一点阿拉伯语,要我翻译给你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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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涛点了一下头。
康君子说道“我的妻子在向他们表明身份,那些武装人员是聚居地的保卫者,好像属于一个什么部落,他们在问我的妻子,我们是谁,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宁涛的视线又移到了那个正在“演讲”的白人男子身上,然后打断了康君子的翻译“康先生,你能听清楚那个白人男子在说什么吗?”
这边的交流毫无意义,康君子的翻译也跟着失去了意义。
康君子抬头望了一眼那个白人男子,仔细听着,断断续续地道“躲在这里是没有出路的……你们今天的苦难是叙亚当局造成的……他们贪婪、腐败……自由在召唤你们……从来就没有不流血的革命……你们要拿起武器成为自由的战士……”
宁涛的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刚听康君子翻译的时候,他还觉得那人是一个有爱心和正义的人士,对眼前的战局深恶痛绝,喷天喷地喷空气,却没想到是一个忽悠人去送死的说客。
这时扎伊娜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约莫五十出头的阿拉伯男子。穿着一套迷彩服,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尸体上拔下来的,身上有好几个烧焦的弹孔,也还残留着血迹,看上去脏兮兮的。
扎伊娜说道“宁医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阿萨丁酋长,他是骆驼部落的领导人,那些拿枪的人都是骆驼部落的部落战士。这里的难民有很多都是来自骆驼部落的人,战争摧毁了他们的领地,艾斯阵线切断了他和部落之间的联系,所以暂时留在了这里。我告诉了他我的身份,还有你们的身份。他听说你们是来帮助他们的华人,他们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