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扶风听闻花泷七体内的银针随时都可能要了女人的性命时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住了,抬头看向众人,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说不出的凝重
“你们愣着干嘛?救她啊?”
男人眼里充满了震惊,看了一眼九里又转向溧阳,无奈二人都躲开了自己的视线
众人一时间都没了主意,房间里唯有沉默在叫嚣盘旋
女人看着沉闷死寂的屋里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赫征将军名声赫赫、万人敬仰如今竟被一根小小的银针逼上绝路
这就是报应吗?
也好、也好
“你们说我死了回去哪里?”
花泷七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看任何人,思绪已经悄然飘向了遥远的地方
“住口,我们这么多人在还会让你死了不成?”
黄扶风听到女人这么说气急了,抬起的手却停在了半空又无奈垂下
“你还没偷遥望给我喝呢”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花泷七说着起身就要坐起,忽的心口就是一疼,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小七!”
“七七!”
“将军!”
花泷七捂着心口听着一屋子里的人叫自己,只见非即墨大步上前捂住了女人的双眼
陷入混沌之前女人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自己的称呼还不少
见女人昏沉睡去,可脸上的痛苦之情却没有少一分,九里忽的想起什么
“末将此次从北境带回了生肌水,不如我们”这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剖心取针
如此折磨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月安连忙从花泷七身上找出生肌水,刚想递给非即墨却被黄扶风一把抢走
“这个能救七七?”
“溧阳对生肌水略有耳闻,到确实是一味奇药”
一时间屋里的众人人都望向溧阳,少女皱眉沉吟了半晌又道
“着生肌水对外伤可是有奇效,不过并不是可以医死人、肉白骨的神药,万一我们开刀还未取出银针,花将军就”
“可不试一下将军就是死路一条”
九里紧盯着那小小的瓶子,声音沾染了几分懊恼
若是自己能早一些回来
二人争执见只听黄扶风嗯了一声,回眼就见床上花泷七的脸逐渐由红转白,手也慢慢的垂了下去
“七七!?”
非即墨安静的站在床边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心里仿佛有几万根针扎一样痛的无法呼吸,他垂眼看着床上渐渐没了生气儿的女人,努力抑制颤抖的手轻拂上女人已经惨白的脸,背对几人缓缓的开口
“都出去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呆愣在了原地,九里想要上前却被厉清河拦住了,谁知黄扶风突然起身伸手抱起床上的花泷七就要往外走
“拦住他”
非即墨的手拂了个空,却仍然保持着俯身的动作,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屋内的几人为之一振
阎帝发令几人只能一齐拦住了黄扶风的步伐
眼见着被拦住了去路的男人眼眶通红,声音确是极度的轻柔,好像生怕吵醒了怀里的女人一般
“都给我让开,你们救不了我的七七,我就出去找人救她,总不能让她躺在这里等死吧?还是你们打算就这么让她死了?”
几人闻言互相看了看,却只有九里一人退了几步让开了一个口子
黄扶风眼神冰冷逐个扫过几人的脸,厉清河、日夜游星、溧阳原来都是非即墨的好狗,服从命令致他人性命于不顾
一旁的月安垂手站在原地,于情她想让将军被都市王带走于理她更应该相信非即墨,如今两相对立让她这个女使焦心的很
难道她的将军真的要死在一根银针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