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日复一日的守护在香火庙里，日子平淡却充实，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那些人就找到了她，他们将她抓起来，让她亲眼目睹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香火庙被砸的粉碎…”

“他们强行给她灌下穿肠毒药，在她死前，还让人凌辱她…”

“香火庙被砸，那个人心有感应，哪怕用尽了最快的速度赶来，也已经晚了，当他赶到时，看到的是遍体鳞伤，浑身不着寸缕的她。”

裘老说到这里，眼眶微红，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一幕。

自己赶到时，她已经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哪怕自己用尽浑身解数，也没有办法将她救回来。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空有一身医术，却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救不了，得道成仙又有什么用？她再也回不来了。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明白自己应该好好珍惜眼前人，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他痛心疾首的紧紧拥住她纤瘦的身体，一遍遍哭着求她不要丢下他一个人。

她吃力的睁开眼睛，再一次见到他，没有责怪，没有生气，而是虚弱的用手抚摸他的脸，替他擦干眼角的泪珠。

她说“君然，是你回来了吗？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心怀天下的你，能够悬壶济世，是一种天定的福分，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只可惜…我没有办法再陪着你了…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而我…已经是强弩之极…这样的我，如何能够再等你？”

“不要，柔儿！不要！我不当神仙了！我不想救人了！我只想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裘君然崩溃的大喊，身体都在害怕的颤抖，他从来没有这么恐慌过。

哪怕是面对各种各样的病人和疑难杂症，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慌过。

江心柔看着他这幅模样，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君然…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傻，这人总是免不了生老病死的，我也不会例外，哪怕我不在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能在你一直坚持的道路上走下去，毕竟…治病救人，不正是你当初学医的初衷吗？”

“尊你所选，不忘初心。”江心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这四个字，本来抚摸在裘君然脸上的手无力下垂。

“柔儿…柔儿你别吓我！不要，我的柔儿，你醒醒！”裘君然用力摇晃着江心柔，想让她不要沉睡，再起来看他一眼。

“前辈？前辈！”

布衣的惊呼，将裘老的思绪拉了回来，裘老有些恍隔如世的错觉，他的视线收回，落在了布衣身上，没有言语。

布衣对上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他刚刚听裘老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自然好奇接下来怎么样了，看裘老走神，他就喊他了。

“前辈，那那个人后来没有报仇吗？他的家人和爱人都因为他而丧命，不得善终，这是个人都忍不了吧？”布衣小心翼翼的说着，暗中观察着裘老的脸色，他怎么觉着裘老的脸色从一开始就怪怪的？

“报了仇又能怎么样呢？死去的人，还能重新复生吗？”裘老心中悲凉，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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