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京都的大伯一家来了,除了来出席陈阿香的审判,顺便来讨他们的债。
开庭那天,陈家大伯母冲上去甩了陈阿香一记狠狠的耳光“好哇!当初我们当家的看你们二房一家可怜,老二犯的事没法保释,到处托人情把你们母女俩保释了出来,还让你们住在我们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你们倒好,偷了我家的房产证,卖了房子跑路,这些年在海城买房置产、吃香喝辣,想没想过我们大房一家是怎么个光景?”
“大伯母……”陈雪姣想替她娘求情,也挨了一巴掌。
“你和你这个妈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陈雪姣捂着脸嘤嘤哭起来。
她不光哭挨了巴掌脸上疼,还哭今后的日子。
她妈犯下的事,证据确凿,这牢坐定了。
和婆婆又闹翻了,本来想着手里好歹还有钱,过阵子买点东西回去,婆婆见钱眼开,气性过了说不定就不再提离婚的事了。
没想到大伯一家来了,哪怕不起诉十年前的事,但要把她们母女名下的房子、铺子收回去,说是抵十年前的卖房款。
这下完了!一无所有了!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浑然没想过,她娘究竟为什么坐的牢——十年前是因为她,十年后还是因为她。
可她却从来没想过这些,总觉得运气不好,贼老天不给力,蛮蛮好的计划怎么说失败就失败了呢?
再不然就是怨愤转移,一会儿骂大伯一家,卖房子的事都过去十年了,为什么还追着不放,还要把她赖以生存的房产、商铺收回去,一点都不顾亲情,怎么会有这么凉薄的一家子……一会儿骂婆家不知好歹,自己当年虽然隐瞒了父亲坐牢的事,但结婚时该有的嫁妆可一点没少备,现在却说她骗婚,骗你老母的婚……
哦,当然也没放过徐随珠,认为徐随珠是罪魁祸首,一切都怪她,否则十年前她爸不会坐牢,十年后她也不会一无所有……
陈雪姣骂天骂地,也没挡住陈家大伯一家收走了该他们得的房子、商铺。有执行部门帮忙监督,陈雪姣有心想赖账也没辙。
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婆家。
为了挽留住仅剩的婚姻,她不得不收敛傲气,忍气吞声地侍奉婆婆、伺候男人,盼着儿子早点长大,将来争气些,好让她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