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割地赔款地应允他们等回家就做纯奶冰淇淋和水果捞冰沙给他们吃，也依然没挡住转转小盆友时不时瞄向小女孩手里那根冰棍的视线。

幸好这时轮到他们下水了。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转移得很快，有的玩便不再惦记吃的。

转转：“妈妈快点，要没位子惹。”

“……”

你本来也没位置，是坐你爹腿上好嘛。

一行人穿上工作人员分发的救生衣，按乘坐规则坐进缆车式的轿厢。

轿厢乍看像封闭式缆车，顶部被一根粗粗的钢丝绳悬吊着，等下了水，则会沿着水下轨道行驶，像小火车一样绕着古城内外游览一圈，再被拉出水面。

徐随珠一行五人，正好和小女孩一家三口凑了一轿厢。

轿厢门合上后，缓缓没入水中。

四周安静下来，衬得轿厢内的氧气泵发出的气声像噪音。

“妈妈，鱼！”

龙凤胎趴在透明玻璃的轿厢壁上，睁大眼看外面的世界。

古城面世前做过清理，捞掉了水底垃圾、修复了破损的城墙、屋舍，褪去了阴森、恐怖，只留历史沉淀下来的神秘感。

“看，好多鱼！”

“还有大螃蟹！”

孩子们来过一次了，不复第一次时的紧张，游览得很开心，轿厢顺着轨道拐弯时，还“呜呜”地学火车叫。

小女孩却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吃坏了肚子，下水不到五分钟，瘪着嘴要哭不哭：“妈妈我是不是要拉嗯嗯了？”

她妈着实无语：“拉不拉嗯嗯问我的吗？”

“可我肚子疼，哎哟我想拉嗯嗯……”

“……”

她妈吓一跳：“真拉呀？这怎么办？”

小女孩的爸爸一脸烦躁：“你问我，我问谁！谁叫你给她买棒冰，这下好了吧！还要十分钟才上去……”

说着，他朝徐随珠这边看了一眼，倒不是为打扰他们游览而心生愧疚，而是想着万一臭丫头真拉了，这封闭的轿厢得多臭啊，关键是——

“你带厕纸了吗？”他扭头问老婆。

小女孩的妈妈懊恼道：“没有，早上出门带的刚给她解小便时用掉了。”

“……”

徐随珠总不能当没听到，好在她包包里有多的手帕纸，递了一包过去。看到龙凤胎备用的尿不湿，问他们要不要。

“要的要的，太谢谢了！”

回到岸上，转转一出轿厢就学小包子拼命吸新鲜空气，还对徐随珠说：“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吃外边卖的冰棍儿了，拉稀好臭啊！”

徐随珠连忙捂住他的嘴。

人一家三口还没走远呢！

小包子忍着笑捏了一把弟弟婴儿肥的脸颊：“你就是个倒霉蛋，出来玩次次闻臭味。”

饶是转转小盆友还不懂倒霉蛋的意思，也听出这不是个好词，据理力争：“我才不系！”

“系系系！你不系！”小包子一边笑一边学他。

兄弟俩玩成一团。

小女孩的妈妈提着一兜小卖部买的热带水果过来感谢徐随珠。

聊了两句忽然“咦”了一声，停顿了几秒，试探地问：“你是徐随珠吗？余浦一中毕业的？”

“你认识我？”徐随珠讶然。

“哎呀真的是你啊徐随珠！我就说怎么越看你越眼熟。我是程敏啊，高一咱俩做过半学期同桌。后来你去了理科班，我留在文科班，一晃这么多年了……”

说着说着，心里梗了一下：徐随珠怎么保养得这么好！

之前没认出来时，估摸着对方顶多二十出头，没见她两个孩子还这么小，至于旁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