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京都的那天早上,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陆大佬先开车送她去学校,接上能一顶好几个的保镖小伍和参赛的俩学生,再送他们到火车站。
小包子提前坐上他爷爷的老奥迪,和庄毅一起去上学了。
虽然一直觉得,在包子爹潜移默化的灌输下,即便当着小包子面出门想来也不会惹他哭。但徐随珠想了想,还是避开儿子比较好,留了一封信让婆婆转交给俩孩子,告诉他们她七天后就回来,她不在时要乖乖听爷爷奶奶的话,中午去高中食堂吃饭要注意安全、早睡早起作息不能紊乱……
结果她人还在半路,陆大佬通过光速传音仪发来消息说儿子放学回家,得知她出差了,抱着信躲在房里嘤嘤哭呢。
徐随珠哭笑不得“你不是说你会搞定的吗?怎么还看着他哭啊?”
“他不让我进去,我有什么办法。”陆大佬无奈地说。
“小毅呢?在家了吗?他比较听小毅的话。”
“回来了,在里头给你儿子念信呢,一个瘪着嘴吧嗒吧嗒掉眼泪,一个红着眼眶,就差哥俩好地抱头痛哭了。”
“……”
她只出门七天啊七天!又不是不回来了。
“算了,等我到了酒店往家打电话吧。关键时刻还得靠我出马啊!”
“那是,徐老师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主心骨,是不可或缺的定海神针。”
“贫嘴。”
到京都下火车时已是次日清晨,许纷纷、梁大少开着给艺校配的公车——一辆崭新的商务面包车来接他们。
“辛苦你们特地起大早来接我们。”
“随随你这话就见外了啊!别说起个早,大半夜我也乐意来接你。”许纷纷笑着帮忙提行李,“我婆婆还说,家里那么多现成的房间,住什么酒店啊,酒店哪有家里舒服,再三叮嘱我把你拉家里去。”许纷纷说。
徐随珠摆摆手婉拒“还是不了,我这带着学生呢,出公差来着。”
“别说俩学生了,二十个家里都住得下。”梁大少边说边拉开车门,示意他们上车再聊。
徐随珠让学生先上去,同时对梁大少俩口子表达了谢意,并说道“真的不用了,房间小娟托她朋友早就给我们订好了,比赛完我再去看你们,梁阿姨的面膜公司办得怎么样?”
其实徐随珠挺佩服梁太太的。
照理说梁家不缺钱,甚至一家五口可劲造这辈子都花不完。所以梁太太为了能天天用上纯天然、无副作用的美容滋养面膜而和小姐妹折腾公司梁老板都毫无二话。
倒是梁太太自己,对开公司有不一样的想法。说是梁老板的生意虽然正当合法,但来钱太快,为此总隐隐感到不安。所以除了散财做慈善,开辟个第二产业貌似也不错。万一哪天梁氏企业关门倒灶,有她这头的衔接,不至于青黄不接。
大家听了都一笑而过,谁也没当真。如果梁氏企业都未雨绸缪地担心哪天关门大吉,那底下那些中小企业要怎么活啊!
但不管怎么说,梁太太对面膜公司的上心是有目共睹的,可见她是真的想要好好经营。
聊了一路,抵达下榻酒店时,方才天光大亮。
迈入九十年代中期,各大城市陆续崛起无论是客房环境还是服务意识都远胜招待所的品牌酒店,出差投宿自然也多了不少选择。
林玉娟托冯珍珍订的酒店虽不是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但因为是这两年新建的,干净卫生、配套设施也还算完善,关键是离比赛场地很近,穿个马路就到。
这也是徐随珠为什么选择住酒店而不是住京都的家去——既然是来参赛的,自然是一切以比赛为主了。
许纷纷俩口子陪他们办妥入住手续,并问酒店能不能送餐到房间,一听能,立马给他们订好住宿期间的早午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