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将手背贴着自个微醺的脸颊,人前清亮的杏眸,此刻浮上了一层迷蒙的水雾。
喝了三杯百利甜酒就醉了?这不科学!
陆驰骁走过来关上窗,不客气地撵起儿子“不早了,快去睡。多学学你毅哥。”
隔壁擦着头发的识趣毅哥“……”
小包子噘噘嘴“我要和妈妈一起看月亮。”
“不年不节的看什么月亮!想看下回把你扔岛上看个够。”
“爸爸坏!”
“好了,确实不早了,去睡吧。”徐随珠摸摸儿子的头,“明天上学了,要早点起来。”
“那妈妈你亲亲我。”小包子偏过头,食指戳戳自个的腮帮子。
徐随珠笑着弯下腰,不想,包子爹先他一步,在儿子脸上吧唧一口,而后扛起他,送隔壁房间去了。
小包子“嗷”地一声“我要妈妈亲!不要爸爸亲!爸爸坏!胡子扎我!”
徐随珠笑得直不起腰。
“咳,嘴上嚷着睡不着,沾上枕头不到三分钟就熟了。”没一会儿,男人回来了。
“陆驰骁。”徐随珠撒娇地偎入他胸膛。
“嗯?”男人含笑低头,收拢双臂圈紧她,“你也想试试我扎人的胡茬?”
“……不正经!”
“只对你!”
“……”
男人打横一个公主抱,长腿迈进了浴室。
月光微凉,夜很长……
……
次日是工作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六点就任命地爬起来坐到了农家乐的餐厅里。
吃了早饭就得回镇上。
范教授俩口子一向作息规律,来餐厅前还去爬了一趟山,气色红润、精神抖擞,见徐随珠单手托着腮帮子慵懒地坐在餐桌前哈欠连天,忍不住往不可描述的原因上猜,猜完了忍着笑问“上午有课吗?没课我替你请个假你回家补觉?”
徐随珠忙摆手“别!马上期中考了,我要做好表率。”
一旁给她蛋饼裹油条的陆大佬低着头笑了一下。
徐随珠磨牙霍霍想踹他。这家伙还好意思笑!她为毛这么困他不知道检讨吗?
“好了,不生气,生气容易起皱纹。”陆大佬把裹了酥脆油条的鸡蛋饼递给她,见俩孩子已经呼呼喝起甜豆花,问孩子妈,“你想喝豆浆、豆花还是稀粥?”
“豆浆吧。”
“我也来碗豆浆。”范教授对常院长说。
两个男人起身为各自媳妇服务去了。都是模范好男人!
“你就知足吧!小陆对你够好的了。”范教授托着腮帮子看了眼在豆浆桶前舀豆浆的男人,回过头笑着说,“我要是早点遇到小陆这样的男人,哪会拖到这么晚才结婚。”
“您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单身才单身吗?”
“那是后来才有的想法。”范教授回忆起国外的那段日子,“男女间单纯的你对我好、我对你好的感情太少了;婚后持续恩爱的夫妻太少了,见多了利用、出|轨、背叛……谁还敢谈婚论嫁?”
“那后来怎么又改变主意了?被常院长感动了?”徐随珠笑眯眯地问。
常院长端着豆浆站在一米开完,眉头轻扬,似乎也想听听妻子的心声。
“感动倒不至于,那老家伙奸诈着呢!做什么都目的性明确。”范教授摆摆手,“我是被你们一大家子的出双入对给刺激到的。你说说,你和小陆感情好我能理解,毕竟还年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可你公公婆婆、姑姑姑父、表哥表嫂……结婚多少年了还这么黏黏糊糊、亲亲热热的,每次去你们家,我要不拖个单身汉组个队,好意思夹坐在一大堆成双成对的俩口子中间吃饭吗?饭没吃估计就饱了!”被狗粮撑的。
“咳!”徐随珠瞥了眼神色莫测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