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商定了,自是越早敲定越好。
于是,这个礼拜天,徐随珠陪同办公室老师去福聚岛体验采茶,陆驰骁安顿好海洋所的事务,带着年后回来复工的陈寅同志,一道出差慰问退役队员,并询问他们有无来峡湾渔村看铺子的意愿。
火车上,陈寅看了陆大佬几眼,终究忍不住说“头儿,那药到底多少价格你告诉我吧!我现在还不起,但我可以把工资、奖金存起来,总有一天能还清吧?”
“什么药?”陆大佬低头在记事本上对照着退役队员的名单回忆他们的性格、特长,一时没反应过来。
“您别装了!”陈寅一脸“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出院前我找过医生,他都告诉我了,说多亏您不惜高价找来的进口药,要不然我现在还可能还躺在医院病床上……”
陈寅憨实,但不愚笨。
医生都说那进口药他们没门路,那就是头儿托家里帮忙才搞到的。没准就是当初陆大少用的那种。自己蹭了个大便宜,药钱可不能不给。
陆驰骁这才听明白“哦,你说那个啊。你那是工伤,医药费当然算我的。”
“可医院里,有些药它也不给报,更别说这进口药了。头儿……”陈寅固执地非要知道药价多少。
陆驰骁拿他没辙,笑笑说“行了!就你那点工资、奖金,半辈子都还不清。”
陈寅严肃的脸露出吃惊的表情“啊?那、那么贵啊!”
要死了要死了!他个败家爷们!下个水,把半辈子积蓄霍霍没了!关键是,霍霍没了都不一定还得清。这才是最恐怖的!
那怎么办?
陈寅哭丧着脸问“头儿,把我卖了能还清吗?”
陆驰骁故意逗他“前提得卖得掉啊!”
陈寅张张嘴“……”
什、什么意思?嫌他长得磕碜?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总之这事儿过去了,你再提我跟你翻脸啊!”
说着,陆驰骁啪得合上记事本,叹了口气,“小陈啊,我看了下他们现在的住址,天南海北的距离,咱们这趟差得出到什么时候?”
“大部分离得还是挺近的,就个别比较远。”陈寅计算了一下日程,“全部走一遍,十天半个月吧。”
陆驰骁踹了他一脚“老子没让你具体回答!”
他就是随便感个叹!
十天半个月,还没出省就想孩子妈了!
想孩子妈这会在干啥呢?应该到福聚岛了吧?说不定已经带着俩小子跑小南坡哼着采茶曲采起茶叶了……
别说,还真被陆大佬猜中了。
徐随珠此刻的确带着俩孩子、领着一众老师在采茶叶,嘴里哼的可不就是著名的采茶舞曲“左采茶来右采茶,双手两眼一齐下,一手先来一手后,好比那两只公鸡争米上又下……”
庄毅牵着小包子跟在她后头,亦步亦趋的,听到最后一句笑弯了腰。
“公鸡争米上又下,是不是这样啊姨?”庄毅摆了个公鸡啄米的逗乐姿势。
小包子先前纯粹是跟着庄毅傻乐,这会儿听到“公鸡”,懂了,“喔喔喔”地学起了公鸡叫。
一众老师乐了。
“徐老师,家里有这么个宝贝,开心不?”钟老师促狭地问。
“开心呀!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徐随珠晃了晃两根手指头,搂了搂俩孩子。
见日头越来越大,薄薄的春装不见得能挡住晴空万里下强烈的紫外线,嫩嫩的皮肤可不能晒伤了,忙让他们下山玩去。
反正他们俩也不是真的采茶,纯粹是霍霍。
“这儿太晒了,体验过就行了,等你们长大些,再来帮忙,啊?”
“汪汪!”
黑氏四兄弟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绕着俩孩子摇尾巴。
庄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