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窗,一家人兴奋地围在桌子前议论起来
“随随,这些真跟上回拍卖的那颗红宝石一样值钱?”徐秀媛激动地问。
晌午那会儿,儿媳妇从养殖场回来,趁灶房没人,偷偷和她说虎鲸不知从哪儿搞到一个宝箱,箱体是烂掉了,但里头掉出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宝石,还有大颗大颗的圆白珍珠。
她当时惊得差点没把手里的抹布掉汤里。
回过神拉着儿媳妇细细叮嘱千万别再透露给其他人知道了,哪怕自家两个大老爷们也先别说。这对爷俩最近因为节目组驻扎渔场的事,走哪儿都春风满面的,加上有大高、小高日夜看守渔场,爷俩没以前那么忙碌了,闲下来会陪同节目组的人喝几盅,不怕别的,就怕喝多了管不住自个的嘴,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抖露了。
吴美丽经婆婆提醒,点头如捣蒜。
就这样,捡到一箱珍珠宝石的事,目前就他们四个人知道(人事不懂的小包子除外)。
徐随珠凑在光线下,仔细研究这批宝石“应该属于同一批吧。”
其实都不用怀疑,端看戏精龟的表情就足以知晓这批宝石,绝对出自沉船宝藏。
“姑,这下你信了吧?这片海域真的可能有沉船,而且起码是两三百年以上的古代沉船。”
徐秀媛听了跃跃欲试“要把它挖上来吗?会不会还有别的宝藏?哎呀我们老徐家祖上一定积了很多福,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徐随珠忍不住乐了“姑,先别高兴的太早。领海里的古董沉船都是属于国家的,不是谁发现就属于谁的。咱们就算千辛万苦挖上来了,也还得上交国家,否则就是违法。”
“啊?”徐秀媛傻眼,“那、那……”
本来想说“那还是算了吧,挖什么挖啊,让它继续躺那儿得了,没准哪天,福气它们又给弄些宝贝上来呢”,可心里也知道这样做不厚道。
侄女说了,这领海里的沉船包括船上的东西都是国家的,那自己拿来用岂不成“贼骨头”了?是以,“那”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那这些……”吴美丽指指桌上的宝石,表情很是不舍,“是不是也得上交国家啊?白捡的也不行吗?”
“这个嘛……”徐随珠扭头看包子爹,嗨皮地把球踢给了他,“哎,陆所长,你来说说,这些怎么处理好?我们听你的。”
陆驰骁宠溺地揉揉她头发,小包子有样学样,主动把小脑袋伸到他大掌底下。
陆驰骁嘴角噙着笑,大掌覆在儿子脑门上,秃噜了他一把。
戏精龟趴在桌脚旁边,看到这一幕,“呼噜”两声,表示龟也要。
大佬再度陷入“养了两个儿子”的自我怀疑中。
徐随珠好笑地抬脚碰碰龟壳“别什么热闹都跟风来凑。”
面对桌上林林总总的宝石、珍珠,陆驰骁垂眸想了想,让姑姑先收起来。
徐随珠似笑非笑睇着他“不上交呀?”
“不急。”他徐徐分析,“在沉船没被打捞上来之前,咱们不能把捡到宝石的事透露出去。你忘了先前已经拍卖过一颗了吗?你把这批交上去,以那些人的警惕性,肯定会把你的过往查个底朝天,到时拿来一对比,拍卖的宝石和这批一模一样,难保不怀疑你已经上船搜刮过一次了。哪怕你这次一颗不留全部上交,也不见得会信你。而如果船上不止这一箱,那么作为沉船的发现者,上头肯定会褒奖你,到时候再适当透露一二,他们不会揪着这事不放……”
徐随珠觉得有道理,点头道“行,就照你说的办!”
于是,第二天吃过早饭,徐随珠拎着儿子去甘蔗地体验“劳动最光荣”。
但到底还小,不至于真让他下地,而且甘蔗叶子刺手,小包子皮肤嫩,划拉了口子心疼的还不是她这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