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要勇敢地拒绝这个好看的男人的接近。
谁让在阿绫的认知里,她死死认定,这个男人对她抱有的感情,偏了。男女之情她能接受,男男组合可就算了吧。
如果身旁有刀啊剑啊之类的,阿绫寻思着自己可能会现场表演一个割袍断义啥的。
百里臻原是有些懵的,他起先不太懂这个小姑娘想干嘛,再加上他自认为自己昨晚做得确实是有那么些个不厚道的,所以一直存着个自我反思的心思,故而便一直反应有些迟缓。
阿绫说话之后,百里臻的眼睛,便追随着阿绫的动作从上移动到下,从左移动到右,听着她说着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看着她做着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事情,而后......
两相结合,他便懂了。
懂了,也没懂,但是最终,还是懂了。
随即,百里臻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而后,便是哭笑不得了。
这丫头,这是在想什么呢!居然当他是断袖?!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他是断袖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百里臻实在是觉得滑稽到不行,这大抵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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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她自己什么性别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啊,就算是他接近她是图她点什么,那也不是断袖好吧。还说他入戏太深......这么看下来,反倒是她自己入戏过深,以至于连自己性别都记不得是什么了嘛。
不对......
这件事如果换个方向来思考的话......
如此,想着想着,百里臻便忽得心头一冷,眼睛里那唯一的一丝亮光,也在顷刻间堙灭不见。
原来如此......
所以,这个小丫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一直都存着这个拒绝他的心思了,是吧。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复三复四,不断地试探再试探,只为了与他划清界限,拒绝他的靠近。
她是不是,意图以这样的方式,将他阻挡在她的世界之外呢?
而且,是以这样一种狠绝无情、釜底抽薪的方式。
毕竟,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若是被他人说了有断袖之嫌,那么,无论如何都是要生气的。更何况,他又是这么一个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性格。
就是因为她太过于清楚,如何才能更好地激怒他,所以,她才这样,一出手就不留情面。
司马绫啊司马绫,你可真是,好得很呐......
好得很!!!
百里臻的心底,霎时凉成一片。
那种凉意,由内之外,由心底到全身,蚀骨噬心,让他一时之间甚至无法呼吸。
百里臻自认自己生性凉薄,过去的人生里,也会有意无意的去冷了人心,可却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承担这样的寒意。
原来,竟是这般滋味。
他忽得觉得,如此下去也无意思,这陪她一起玩的角色扮演更是不做也罢。
说放手便放手,百里臻抬手一掀被子,也不管身上还穿着中衣,便是衣袖翻飞着走出了内间。
阿绫只觉得眼前一阵凉风扑面,闪过一片白,再一抬眼,便见周围除了她之外,再无别人。
百里臻如风,转眼便不见了。
阿绫低头看着那被掀开的被子,上面还有方才躺在床上的人的余温,只不过,一切都与刚才不同了。
她忽得一个哆嗦,看了看身上,才发现自己也不过只穿了层中衣,变这样坐在床上了。
这屋子也真奇怪,怎么好像少了一个人,便一下子冷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身体的感觉,还是心理的感觉。
阿绫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