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张明远首次勃然大怒,若实现穿越人生价值,就必须攘外必先安内。
勃然大怒也罢,义愤填膺也罢,总之不能硬来,需要智取。
事情经过也简单,包括几个脑袋不太灵光的武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诗词二百五》诗作惹怒了江南士林。ii
反过来讲,就是张明远、徐渭摊上事了。
自京师刑部侍郎李攀龙,大理寺丞王世贞被嘉靖帝打脸后,忍不了这口气,甭管《诗集二百五》如何才华横溢,也甭管嘉靖老大如何欣赏张明远、徐渭,这口恶气必须得出,不出不足以维护王道还有老脸。
于是二人联名给江南文艺界大佬写了封信,泣血痛声表达了对张明远、徐渭两竖子的批判声讨,要求他们联合士林学子进行攻击,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一经煽动,百十余不明真相的穷酸书生便齐聚千户所大门,要为正义讨要公道。
按说士林学子冲闯大明官军衙门是大逆不道行为,可放在嘉靖年间这只不过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
享受过‘大礼议’之争胜利果实的嘉靖帝包容文化理念冲突,再加上内阁严嵩隆恩深重权倾天下,书生们感叹文明春天已经到来,渐渐被惯出脾气,行事只要不涉及党争,不在口头上表示想与当今皇族权贵过去、现在和将来所有女性家眷发生超友谊关系,以往畏之如虎的东厂、西厂也不怎么害怕了,虽不敢直接打砸抢烧,但在官军衙门面前游游行,示示威,书生们表示毫无压力。ii
事情过程不重要,现在要命的是,若这帮书生真把事情闹大了,直属上级老国公面子肯定过不去,还能给老国公政敌免费的攻讦理由,权贵之争,张明远了解,争得不是黑白过错,而是生死脸面。
接到命令后,张明远不敢丝毫怠慢,老国公说了妥善处置,就表示他不便过多插手,顶多过来站站位吆喝两嗓子,该怎么办,那是始作俑者的事。
守备太监衙门、锦衣卫驻南京办事处和应天巡抚衙门也不敢大张旗鼓弹压,接到示警后,只是立马召集手下,东西城所有吃皇粮的工作人员全部出动,分散在南京城各处重要衙门,严密监视书生动向而已,然后几位大佬火急火燎赶往牧马千户所。
有几位大佬的软抵抗铺垫,张明远更不敢杀伐果断,只是要求罕皮赶往大门口增派人手,防止书生们冲闯,就连一应佩刀等武器都省了,就这么赤手空拳矗立在大门口,任由双耳灌满‘之乎者也’式的文明骂娘恬燥声。ii
做完这一切,张明远猛地想起貌似老国公等几位大佬正往千户所赶,而门口书生激愤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赶紧带着沙霍匆匆忙忙走向大门。
千户办公室距大门口不远,二三百米距离,张明远一路飞奔,不知是酒意正浓还是气愤难平,一张俊脸上满满红潮,酡红得吓人。
沙霍喘着粗气,气呼呼道“大人,您也莫太着急了,有兄弟们在,这帮穷酸秀才成不了气候,真打起来,别看卑职喝多了,一个抽他们十个还不成问题,大不了,兄弟们这条命不要了,也要护您周全。”
张明远叹息“哎!虽然这帮彼你娘之的东西着实可恶,但咱们也不能为所欲为啊!你没看出来操控这帮东西的背后之人巴不得咱们动手吗?打压读书人,笑话,几个大衙门都不敢背的黑锅,咱们岂能背的起?”
沙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