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昏迷中的陈子谦是在一束刺目强光的刺激下才悠悠醒来。
只是刚睁开眼就发现不对劲,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在地,嘴里还塞着一团破布,这特么是被绑票的节奏啊?
目光在四周环顾了一圈,除了四面山壁,就只有一堆坛坛瓦罐摆在墙角,强光则是从头顶上一个天窗照射进来。
这地方,明显是用来囤积腌制菜干的地窖啊?
老子特么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这里还是不是卢云山,那些绑匪人呢,他们想干什么?
“呜呜呜……”陈子谦思绪乱成一团浆糊,奋力挣扎着发出一串沉闷声响。
很快,头顶天窗有人听到动静过来道:“吵什么吵什么,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呜呜呜……”陈子谦继续抗争示意,落到这副田地,若还不抓紧想办法自救,搞不好真有可能被人撕票。
天窗上那人听着呜咽声很是烦躁,放下一板蜈蚣梯便进入地窖。
陈子谦做好挨顿打的准备,弓着身子,尽可能护住身体要害。
但他想多了,这人并不是什么土匪流寇,只是普普通通的平民而已。
来人三十出头的样子,身穿粗麻衣,走过来便俯身揭下他口中破布。
“噗啊!”陈子谦喘了口大气,一脸无辜的看向中年男子:“你是谁,为何抓我?”
陈子谦一眼就看穿对方信息,只是为免露馅,只好装模作样的试探。
中年男子也不回答,取下腰间水囊,一手拽住陈子谦下颚,强行给灌了几口水进去,跟着便拿起那团破布又要往陈子谦嘴里塞。
“等等,等等……”陈子谦急忙示意道:“我肚子饿了,需要吃东西。”
“小兔崽子,都成阶下囚了,还这么多事儿。”中年男子随口骂道,完全没打算配合。
陈子谦见状连忙解释道:“我有病,饥饿症,不吃东西就会死,你们既然绑我来肯定不希望我死对不对,给口吃的,吃了东西我就不会发病。”
那名中年男子愣了一下,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古怪病症。
不过他确实担心闹出什么意外,那样他们就没了和外面官兵提条件的本钱了。
反正这人已经五花大绑,在这里也跑不出去,干脆就满足这点小要求。
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粗粮饼,撕下一小块塞进陈子谦嘴里。
中年男子见陈子谦大口咀嚼着,好像是真饿过头的样子,不由好奇问道:“饥饿症是什么病,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郎中说这个病是长期挨饿所致,一段时间不吃东西就会发病,情况严重的话会直接病死。”陈子谦信口胡诌,他哪有什么饥饿症,这么做只不过是故意套近乎罢了。
中年男子半信半疑道:“你糊弄鬼呢?长得白白净净一身富态,哪里像长期挨饿之人?”
“你这是以貌取人。”陈子谦一脸天真道:“我家以前也是一贫如洗的,母亲为了让我吃顿饱饭,常常把自己的口粮匀下来,一饿就是好几天,后来我知道此事,就绝食抗议,从那之后就落下病根……”
陈子谦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儿还是有的,一通掰扯就给自己先立了个懂事又孝顺的人设。
中年男子听完后很是受用,对陈子谦的印象也有了些许改观:“你既是穷苦出身,为何身边又会有那么多官兵护卫?”
“当然是因为我发愤图强,凭本事闯出一番名堂才有这待遇,毕竟从小挨饿,还有母亲大人给予厚望,我若不发愤图强,怎么带母亲过上好日子?”陈子谦张口就来,这话说的中年男子还无从反驳。
“足足有三百多人护卫,你现在应该也是个大官了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