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一旦开打,必定有一方要覆灭。
陈子谦既然决定发兵迎战,那便想好了干掉荆策年的后果。
大不了就是另起班子重新再来,现在这底蕴比刚穿越过来那会儿可要好得多,怕他个球?
永安境内剑拔弩张,随着陈通那一万五千兵马驰援进来,境内各县守军皆达到五千以上。
各地交通要道关卡重重,散兵游勇之患得以有效镇压,惶惶不安的百姓们终于能缓口气。
不过随着局面好转,荆策年那边要面对的情况却要糟糕许多。
在周县县衙内,荆策年还是那副风烛残年模样,披着加绒斗篷坐在案几前提笔绘画着什么图纸。
到了他这个境界,生死显然已经看淡,加上病态之躯一日不如一日,现在他也就想着怎么把自身这点余热发挥出更大价值而已。
而且从大局上看,前后所部属的一切也确实都在往期待的方向发展。
说实话,他对陈子谦还是挺有好感的,是个值得费心用计的好对手,若非时日无多,他还真不想这么早就把小命丢在这里。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刺史那边还需要些时间才能率兵回援,这身体已经开始倒计时了,等大军来援肯定是等不到的。
难为陈子谦还这么配合,若是这次陈子谦反而调集兵力去清剿那些散兵游勇,他反倒没那么多精力去反扑永安。
长长地舒出一口浊气,手上笔锋落下,一张弩机制作图纸绘制完成。
荆策年自我欣赏了一番,眉头微蹙着,似乎对一些小细节还有些不太满意。
不过就在他准备继续修改时,县衙外却有传令兵匆匆跑进来道:“启禀军师,吉洞山方向发现敌军,斥候探报,敌军共有一万五千兵力,携带大量攻城辎重,分兵两路直奔岗头和玉丘而去。”
“终于来了吗?”荆策年眉头舒展,面对如此危机,不仅不着急,反而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意思。
“报!”又一名传令兵匆匆跑进来,跪地便道:“启禀军师,安邑出兵两万,其中一万兵马进驻玉门山,另一万兵马已向我县奔赴而来。”
“出兵两万!?”荆策年微眯着瞳孔,安邑凭空多出一万兵马,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看来老夫低估了这位北诡天骄,居然能在老夫眼皮子底下藏兵,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传我军令!”荆策年扯下斗篷,老脸上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好像回光返照一般:“命令庄将军侯将军依照计划,全军迎敌!”
荆策年早就料到陈子谦此番不会善罢甘休,在制定全盘战略时,他便已经做好对敌部署。
虽然手下兵马没有陈子谦多,且受困于三县之地毫无退路,这说白了就是一场困兽之斗,但越是这种绝境,全军士气就越是高涨。
加上这段时间的部署,三县周边可以说到处都有他设下的伏击,陈子谦不来还好,来了必定也是要付出些代价。
荆策年显然不会做无用之功,这一点陈子谦心里十分清楚。
不过可惜,这一仗荆策年的对手并不是他陈子谦,而是渴望与之一战的骆太白。
陈子谦到了安邑后,基本就是个甩手掌柜,除了确定迎战态度,其他策略制定以及兵马调动,全权交给骆太白去决断。
这可是锻炼骆太白的大好机会,这位北诡高材生是否真有传闻中那么了得,就看这一仗能玩出什么花了。
说实话,骆太白对于这一仗也确实是费尽了心思,对手是他老师级人物,任何失误都有可能导致全盘崩溃。
这是压力,同时也是动力!
打仗打的不仅仅是兵马钱粮,策略布局同样至关重要,骆太白知道荆策年极力促成这次决战必定做足了准备,但他也不差,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