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如此,从来不听我说清,都随着自己的心意想我,你知我怎么想?”陈翩扳过她的脸,凶道。
“那你怎么想?”刘岸黎定睛看他。
“我后悔那样对你。”说罢,便吻了上去。
他说他后悔,后悔自己对她的冷漠,后悔她承受了这么多,遂抬起手臂,搂住他,迎合他的吻。
良久,他起身,问“你还气么?”
“气,气我自己终日胡思乱想罢了。”刘岸黎看着他,道。
“山雨欲来,别乱想了,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陈翩揉揉她的脑袋,为她盖好被子,道。
“嗯……陈非说,陈默那边有动静了。”刘岸黎想起今日陈非对自己说的,道。
“父皇打算借由陵国已经收入囊中的事将大哥放出来。”
“你们帝王家还真是有趣。”刘岸黎看着他,道。
“哦?如何有趣?”
“做父皇的,偏爱看着自己儿子斗,仿佛生了孩子看斗鸡,做皇上的,千辛万苦挑选的老臣,还要看他们结党营私,然后成王败寇的,败了的皇子一党还要被撤职革办,皇上是嫌人多么?”
“从出生不就在斗么?后宫佳丽三千人,有灌了红花一辈子都没有孩子的,有怀了孩子夭折腹中的,有活不过百日的,好不容易活下来,还要为了日后争斗,我曾以为,如果自请封王,可以躲过一遭,可是五弟呢,五弟不也是死了,除了坐在那个宝座,谁都是死路一条。”
“你便做第一人吧,待到登基,封他们为王爷。”
“若是他们愿意的话。”
“好。”
“睡吧,趁着还能安睡。”
“嗯。”说罢,刘岸黎闭了眼,缓缓睡去。
陈翩仔仔细细地看她,似乎是要把她刻在脑海里一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感念胡奋将军攻克之功,赐黄金万两,封昭辉王,赐地陵,宋谪副将封护国将军,赐白银万两,令朕龙颜大悦,特大赦天下,钦此。”小官儿的声音响起,有人欢喜有人愁。
“陈默可在外等候?”
“回皇上,等着呢。”
“宣吧。”
“宣大皇子陈默觐见。”
“宣!大皇子!陈默觐见!”声音响起,殿门被几个小太监推开,逆着光,无人看清他的脸,只是一个跪的笔直的人影,缓缓的站了起来,走进殿内。
“罪臣拜见父皇。”阴冷的声音响起,随着一声重重的叩头声传来。
“既已大赦,便无需自称罪臣。”
“是,父皇。”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重重的叩头声亦至。
众臣议论着当朝的政事,喋喋不休。
“陵国已是我国之地,再称陵恐不合适。”
“既然如此,名字的事就交给胡奋自己罢了,他的领地,还要他自己想。”
“皇上折煞微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胡奋跪下,道。
“既然如此,陵国在我大昭北面,暂称北夷,传我国律法,用我国货币,一年以后,还望胡将军……昭辉王归朝?”
“是。皇上,臣务必归朝。”
等到寒江雪的声音响起,房内已经除了自己别无他人。
“进来罢。”刘岸黎揉了揉眼睛,道。
寒江雪进来,伺候她梳妆。
“姑娘睡到日上三竿,此刻二皇子都下朝回来了。”
“又无人怨我,嗯……就算有人怨我,我也是爱睡几时睡几时的。”
“是,不过他叫你前厅一叙。”
“想必只有我还没见过大皇子了,走吧。”刘岸黎起身,往外走去。
“你怎么知道大皇子也在,那人长得阴森森的,有些……”
“有些什么?”
“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