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妥,当时兰幻去夜秦,皎狡一无所知,本不该出现在那里还提前拿到这些,可他的确却戏谑的出现了,还坑了兰幻一把,如今细细想来,背后真有黑手也不可知。
“不想了,我们去买河灯?”刘岸黎看着对面的河岸,道。
“走吧。”陈翩拉了她的手,一身白衣的他在前面走,她看着他的侧脸,和煦如春,恍然忆起,前世也是一同去放过河灯的,当时中秋,沐妃让他们一同去宫中过节,还亲手做了梨花月饼,她对自己说,陈翩年近四十却无妻妾,实在是难过,只是他未婚妻一家早凋,她也一直不愿给他娶妻,索性陈翩也的确没什么心爱之人,她便也无妨。
只是没有心爱之人的陈翩,前世的河灯上,却写着“惟愿不负卿,岁岁常相见。”
有些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她既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来验证何人将自己变成这样的怪物,也不知为何会有诸多变故。
“星儿……”陈翩看着出神的刘岸黎眼神空洞的望着自己,仿佛是透过他看向了旁人,久久不能释怀。
“到了?”
“嗯,买了河灯,你一直在出神。”陈翩掩饰了自己的难过,道。
“那我们一起写,不能看,看了就不灵了哦。”刘岸黎笑眯眯地同他道,随后便转过身用笔写了起来。
“你爱这山河,吾皆予之。”
你的心志在四野,可我只愿做一平凡人同你草草一生,种野话桑麻,为人两世,你爱这山河,我就给你这山河
“放河灯了,星儿。”
“好。”
陈翩早早写好,只是静静地望着出神的她,他知她前半生所有,还曾在母妃的书信里了解过一些,甚至跟母妃说了他知道她是女子之后,母妃告诉他她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他心里格外欢喜。
“星儿。”望着远去的河灯,他唤她的名。
“嗯?”
“母亲说,陵国刘府的女儿,是我的未婚妻,”他不看她眼里的光,继续道,“母妃家族,若是有了心上人,或者是家族定了娃娃亲,都会把贴身玉佩送到对方手上,母妃说她虽然未曾见过你,但是想必紫冉的孩儿定不会太差,嗯……你应该晓得,你母亲是大昭叛臣的女儿,不过我不会用怪异的想法想你,你母亲是好人,你也是,但是你记得我问过的吧,你……透过我,究竟在看谁?”
刘岸黎听了这番话,心里如同过山车一般,听着他如此发问,更是难过,道“我看的就是你,是每一个你,我爱的,也是你。”
“你当我蠢笨么?”陈翩压抑着,道。
刘岸黎皱着眉看他,小脸昂起,看他表情变得凶戾,一字一顿道“我若说了,公子可还愿待我如初?”
“你若不说,如鲠在喉,我会一直记得你惦记的是别人。”
“那好,我说。”刘岸黎攥了攥拳头,背过身去。
“你背对着我,也是要说的。”
“我知道,该你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只是你如今如此执着,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个怪物,陈翩,你心爱的,为之牵肠挂肚,在乎的,以为她令爱他人的人,是个怪物,为了你不惜一切的怪物。”
“此话怎讲?”陈翩看着她的背影,问。
“我二十五岁,被陵国皇帝陷害灭了全族,千辛万苦只留我一人,皎月姨娘,收留我,将我训练成一个杀手,三十岁那年,来到三十一岁的大昭三皇子身边,陪伴十年,知道二皇子陈非是什么嘴脸,知道你那好白离是什么人品,也知道你有多爱那白离,你为了那白离,疏远我,不信我,我十年所珍惜的,就是你赏赐的梨花糕,因为你生气,所以踹翻在地上,当时风寒发热的我,三日未食,地上的糕,还有沐妃做的醋溜肉段,你母妃对我也好,可是她看出我的爱意,也看出我是女子,她说,‘我能看出你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