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事情,刘岸黎回了府吃了些果子。
“皎星公子。”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刘岸黎皱眉疑惑是谁这时候来的时候,那人已经颇为没礼貌的推门进来了。
刘岸黎抽了抽嘴角,道“白离姑娘有什么事吗?”
“大昭的七夕,晚上街市都很热闹好看,公子可愿同往?”白离笑盈盈的问。
“来者不善。”刘岸黎暗想嘴上也这么说了,“不去,没空,你们公子让我等他。”
一听到陈翩,白离怔了怔,笑容却越发谄媚了,“咱们公子今夜想必在皇宫休息了,皎星公子何不赏脸同去?”
“不去,没空。”说罢,刘岸黎将她推出门外,不再理会。
门外那人跺跺脚,才转身离开。
听到门外的声音远了,刘岸黎开始为自己上妆,额间红色的钿花在白皙的皮肤下宛若活了一般,头发挽成惊鹄髻,簪了紫玉狐簪,额前留了两缕碎发略显风尘,而又不失文雅,只是穿了一袭紫色的纱裙,腰间系了浅色的腰带,芊芊细腰,盈盈一握,梳洗完,又拿了一把团扇,对着铜镜遮了遮脸,眉目传情,好不娇艳。
随后推了窗,前往皇城最大的青楼——环彩楼。
环彩楼的方妈妈似乎早已等候多时,不耐烦的冲着屋里道“织月姑娘,外头客人都等不及了。”
刘岸黎整了整衣服,抓了扇子,咳了咳,换做假声道“妈妈,我这就下来了。”
推开门,朝方妈妈使了个眼色,便走下楼去。
只见一个中年却不油腻的大叔一脸坏笑的走来,刘岸黎笑盈盈地走上去,大叔的手搭在女子的肩膀上,女子一只手半推半就的放在他胸前,一只手拿着扇子遮住脸,只露出了眼睛来。
“织月姑娘,我在这环彩楼多年,从未见过你这般谪仙儿般的可人儿,你瞧这细软的的腰肢。”边说边将手挪到她的腰上。
刘岸黎素来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腰。
前世沈欢踩着她的手指,一剑刺在她的腰间,后来伤好了,可是被构陷的证据,却永远留在了那里,同样留下的,还有对陵国深深地憎恨与对那也火光和着自己母亲倒下的身影。
刘岸黎瞬间闪过,徒留那只尴尬的手,二人都愣了愣,刘岸黎迅速反应过来拉住那人的手道“在外面呢,爷。”
那位“爷”看了看四周,嘿嘿的笑,“是,是,进去说。”
二人进了包间,单纯的“爷”笑眯眯地关了门转身,那眼神似乎要活吞了刘岸黎一般,道“织月姑……”
娘字还没出口,就被刘岸黎在脖子上架了刀“禁卫军总领胡大人在皇上举宴期间偷偷出来喝花酒,抖出去什么罪行。”
那人愣了愣,快速缓过来,然后临危不乱的挪开了刘岸黎的剑,“姑娘,你这就不应当了,世人皆知我的忠良,你觉得区区这一条就足够皇上要我的命么?”好歹是禁卫军首领,该有的胆魄还是有的。
刘岸黎不置可否,却在怀里掏出了一绢帕子,丢在桌上,帕子轻盈,差点飘到地面上,被胡奋手疾眼快的抓住,道“但是这个呢?”
只见帕子上有些血迹,那人毫不慌乱的敞开帕子,上面的字却足够让他慌乱。
“禁卫军胡奋,强抢民女……”刘岸黎娓娓道来,像是这样惊心的事情,不过如同粗茶淡饭一般,“大人,我知你是被陷害的,那薛家先冒充方妈妈的人,给您送上来薛妇,您好美人,却从不伤天害理,可那人却害你如此,还偷偷逃回去自尽,那薛家男人竟敢用他媳妇的帕子写血书,却不状告于你,打算自尽身亡,是我家主子的小厮见了才搭救下来,可是你知我知,构陷者知,皇上却不知,你当如何?”
“你既然知晓,却没有上报,必然有求于我,那构陷我的,必然也有求于我,你们所求的,想必也是同一件事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