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刘岸黎迅速进屋沐浴,并换了一身淡紫色的常服。
“刘宁。”
“公子有何吩咐?”刘宁迅速出现在刘岸黎面前。
“这身衣服,帮我拿去扔掉。”刘岸黎背对着刘宁将自己去顾府穿的一身衣服向身后一抛,刘宁稳稳接住,“哦,一会不用伺候了,去沐浴一番午后未时与我看看湖园修葺得如何。”
“是。”刘宁心下不解,只是自己主子脸色不好,却又不敢多问。
去紫竹夫人房里用过午膳后,刘岸黎在自己的房间里,点起了瞌睡。
“皎星!本宫命你必须醒来,你若不醒,你那父母之仇,我必不会帮你。”梦里那人似是带了哭腔,只是那样耳熟的声音,又怎么会那样脆弱的在自己面前呢。
“你如今这般,天下于我还有何益?醒醒!”
刘岸黎猛的惊醒,看见刘宁的脸。
“醒……公子你醒了,您是否身体不适,属下看您额头尽是冷汗,您说了未时去湖园的,属下也不得已叫醒您。”刘宁似是被吓了一跳,声音也弱了下来。
“无碍,走吧。”刘岸黎起身,整了整衣袖,往外走去。
虽然不会分府,只是天子恩赐,必须善待。
大昭国陈府。
“虽不知那夜秦为何突然与陵国开战,只是二皇子这次来,属下看断然不会是为了给您送礼。”白离一身白衣,站在庭前,望着正在看梨树的陈翩。
“他隔三差五来一回,不过是为了试探我一个病秧子是否要阻碍他的称帝之路罢了。”陈翩看着光秃秃的梨树说“白离,春日将至,梨花总会开的。”
“公子,夜秦同陵国的事,我们……”白离对夜秦攻打陵国拿不定主意。
“与我们何干,他陵国的皇帝老儿想断了自己的臂膀,我们何必横插一脚。”陈翩笑道,“白离,二国相争,大昭得利,不论他们谁亡国损兵,终有一日。都是我的天下。”
“是,公子。”白离又从怀里掏出信封,“公子,皎月阁阁主最近在陵国皇都出没,是否……”
“嗯,收拾一下吧,我们还有许多要做的事情。”陈翩轻轻弹了弹梨树的树枝,说道“春日将至,梨花总归要开的。”随后便转身进了屋。
半月后,二月初十,陵国使臣前往夜秦战营劝和失败。
又过了三日,刘稚与刘岸黎率十万英兵前往萧襄玉湖关。
四月十五日,大捷而归。同带回来的,还有大皇妃的哥哥,夜秦太子主帅齐峥。
刘稚提议直取齐峥项上人头的前夜,刘岸黎巧入敌营绑了齐峥做俘,刘岸黎心下明白,留他一命,留的是刘府全家的命,既然不是父亲杀他,那么大皇妃齐巧儿也不会怀恨在心。
朝堂上太子憋着通红的脸,声讨刘稚未提齐峥人头已见,却要留他一命。
“太子此言差矣,将齐峥带回来,世人皆知夜秦太子视妹如命让大皇妃好好规劝,劝和还是最为重要,且太子若死了,二国必有一战,鹬蚌相争,那渔翁……”刘岸黎故意没把话说完。
“好了,刘家父子此次功不可没,必有重赏,瞧你父子风尘仆仆的,快回府细细誊了军情休沐一日,再来上朝吧。”皇上似乎也不想再听下去,便让父子二人出了宫。
“你那湖园如何了?”刘稚问道。
“父亲是怕孩儿吃家中的饭,所以将孩儿早早撵出去么?”刘岸黎嬉笑道。
“你这孩子,越发不正经,皇帝恩赐,你要重视。”
“孩儿懂得,不过说及此,父亲,我们一丝一毫皆皇帝恩赐,可是皇帝老了,必然也有所顾忌。所以父亲我们不应锋芒太露,将军权兵务,徐徐还给皇帝老儿。”
“黎儿,你也看出来了?”刘稚深吸一口气,问道。
“父亲,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