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何财主不来碰瓷,出了何生的事儿,都是一个镇上的,钱朵也不会坐视不理。
谁让何财主搞不清状况,脑子犯浑。
钱朵受了气,收点赔偿金,有错吗?
裴乾这徒弟,可以出师了。
她很满意。
贾刚那边得到消息,也很满意。
他摇着折扇,喝着小茶,闭目靠在椅背上,心里那叫一个舒爽:“好,真好,真特么好!”
随从一边笑嘻嘻:“可不就是吗,没想到那姓钱的小妮子不经激!”
为什么选何生为重点培养对象,还不是因为何家跳的高,眼红嫉妒恨钱朵。
他们放出去点点消息,说贾刚冲着墨家去的。
果然镇何家就坐不住了。
一切尽在把握!
随从问道:“老爷,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贾刚嘿嘿笑道:“接下来?等着钱朵上门找咱呢?”
坑已经挖好,就等着对方往里跳。
他在齐城就开了一家赌场,进了他的场子,鲜有全身而退的。
“还有一件事,你盯着点。”贾刚一招手,附耳吩咐。
…………
钱朵也没让贾刚多等。
第二天,她就带着何财主和张大官人来到贾刚租赁的小院做说客。
老王妃和甄嬷嬷也来了,谁拦也没用。
老王妃说了:“输人不输阵,我只听过输光家业的,没亲眼看过呢!”
钱朵:“……行吧,不过奶奶,您能收一收脸上的兴奋劲儿吗?”
看热闹的模样太明显了点。
人苦主还在呢。
老王妃才不管何财主的脸色,依旧笑吟吟:“我听你的,不捣乱。”
钱朵叹口气,又转向裴乾:“你腿抖什么?”
“我……我第一次进赌场,有点激动!”裴乾咽口水。
钱朵:“咱是来做说客的,又不是逼着你赌博,你激动什么?”
裴乾擦把冷汗:“我爹不让进赌场和青楼,我害怕!”
家教严,有阴影,没办法。
钱朵:“……”
你倒是实诚。
“爱咋滴咋滴吧,一会儿多祝福祝福贾老板就行。”钱朵颇为无奈,只好吩咐两句。
裴乾一听,这任务保证能完成:“我一定祝福他到痛哭流涕,跪着求咱。”
早得到消息出来迎接的贾刚膝盖一软,扶着门柱才控制住想跪下去的冲动。
裴乾一下子自信了。
神技在手,天下我有!
贾刚等了一会儿,膝盖上的酸麻退下去之后,才拱手笑道:“钱管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您来玩两把?”
“贾老板。”钱朵也跟着拱拱手:“我找您有点事,咱进屋说?”
贾刚扫一眼老态龙钟的何财主和缩成鹌鹑的何生,笑呵呵让道:“请进。”
进了屋,落了座。
钱朵也不绕弯,直接将来意说了:“贾老板,您是打算在云岗镇开赌场,还是几个关系好的伙计聚在一起玩一玩?”
若是前者,你没衙门正式公文,属于黑赌场;若是后者,更不能拿人祖辈的家产。
选那一条,贾刚都不占理。
钱朵直接将对方路给堵死,不留一点余地。
张大官人有点坐不住,咳嗽两声,提醒钱朵别太直接,从前讨价还价的机灵劲哪去了?
钱朵充耳未闻。
她就是来找事的,肯定要逼着贾刚狗急跳墙呀,所以直接点,不服就干!
贾刚目光闪了闪,也跟着直截了当:“钱管事是为何生来的?”
他不等钱朵答话,干笑两声:“请客不能请嫖客,欠债不能欠赌债,这话钱管事没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