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一夜没回,全家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关心。
一清早,李翠花就擦粉抹胭脂,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小宋庄。
小宋庄和钱家沟隔着一条河,两村的人并不和睦。
原因还是当初宋员外,贪了钱家的地,后来被钱朵爹用半价赎回去。
宋员外觉着脸上无光,又不敢正面跟状元刚,就暗戳戳指使本村的人,同钱家沟挣水挣山货。
钱朵爹死的时候,宋员外专门请戏班子唱了三天大戏。
后来无意中瞧见镇上做买卖的钱朵,宋员外又动了歪脑筋。
钱朵没爹没娘,听说过的不好。
正好家里有个傻儿子,十八了还找不到媳妇。
他的傻儿子,娶状元的闺女,一扫当初钱朵爹从他手里讹走良田的雪耻!
怎么想,怎么乐。
所以李翠花上门说,要他家派个媒婆,带着聘礼,今天就下定。
宋员外连人都没见,就大手一挥,直接同意。
李翠花喜滋滋领着媒婆回钱家沟,一路上不少人瞧见。
“大壮他三婶,你们家有喜事?”媒婆、六台聘礼,太扎眼。
李翠花笑笑,知道不能实话实话,含糊着混过去。
众人议论纷纷“没听说他们家有谁说亲啊?”
“不是钱朵就是钱芷,她俩都到岁数说亲。”
“瞧那聘礼,塞的满满的,一看就不错!”
“看来她家的运气,还没到头呢。”
李翠花听着议论,头昂的更高。
哼!
何止没到头。
等扫把星一走,他们家还有可能飞黄腾达呢!
她领着媒婆,眉飞色舞推开钱老太家的大门,将外面的议论关在门外。
媒婆是人精。
路上就套出李翠花的话,知道钱老太并不太同意这门亲事。
她一进来,直接指挥人将一个盒子摆上桌。
媒婆将盒盖一掀“老太太,您瞧!”
一两一个的小银锭子,齐整整摆在盒子里,白花花亮瞎眼。
多久没见过银锭子,就是有点小。
钱老太的眼睛,挪都不舍得挪开一下。
媒婆“啪”将盒子盖上“老太太,咱谈谈亲事吧!”
“……”钱老太的眼睛,死死盯着盒子,一脸的不舍。
怎么就盖上了?
让她再多瞧两眼。
啊?
亲事!
成了亲事,小银锭子就是她的,天天搂着睡!
钱老太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贪婪。
她说“宋家的四小子,实在……”
钱老太没说下去。
媒婆冷笑一声。
这个虚伪的老太太,又当又立!
媒婆整一整衣袖,慢条斯理的说“老太太,这二十两,是下定的聘礼!”
“另有四色点心、十两一匹的绢布!”
“宋员外还说,定亲以后,你家老三想读书,他供!若是不想,咱上头有人,直接做官!”
钱,权,直接丢你眼前,看你捡不捡!
钱老太人要疯,浑身颤抖。
谁不捡谁是傻|蛋!
“娘,赶紧同意!”李翠花一边摇臂呐喊。
媒婆再接再厉“老姐姐,那钱朵的庚帖,您交给我?”
“给!”
钱老太一拍大腿,动作迅速,直接去箱子里扒拉钱朵的庚帖。
媒婆和李翠花,相视一笑,都很满意。
“老四媳妇,滚出来!”
一声怒喝,打断屋里和睦氛围。
钱老太浑身一哆嗦,手里庚帖又掉进箱子里。
这声音太耳熟了!
钱家老一辈,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