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宅院。
“先生真是好雅性。”见朱怡成到来,看守之人连忙开门,朱怡成没让人去通报,而是直接去了后院,到了后院就远远见着邬思道一个人在院中自己下着围棋,棋盘上布满了黑白子,手中拿着颗黑子一副沉思的模样。
听到声音抬头,见是朱怡成来了,邬思道顿时哈哈一笑丢下手中棋子,拿过边上的竹仗起身行礼。
“先生腿脚不便,不必如此。”
“监国,礼不可废!”邬思道正色道,坚持行完了礼这才在朱怡成的要求下重新坐了回去。
“前面廖先生去了宫中,同孤说了科举之事,接下来朝中官员的监察方面还需先生多多关心才是。”朱怡成坐下后开口说道,邬思道现在是大学士兼右都御史,都察院本就是监察百官之职,朱怡成如此相托也是正常。
“臣领命!”邬思道当然明白朱怡成这话的意思,关于对官员的监察之前朱怡成就同邬思道交换过意见,而且无论是火耗归公还是养廉银,这些手段邬思道都是认可的,既然这样推行了,那么接下来的监察工作就是重中之重。
“此外,廖先生还向孤劝进,此事孤也已答应了,不过还需些时日,等一切准备妥当后再行登位。”
这句话说完,邬思道顿时面露大喜之色,在他看来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虽然朱怡成现在是监国,但监国如何能和真正的皇帝相比?朱怡成正式登上皇位不仅代表着大明正式复国,也代表着他们这些臣子的期望。
“臣为陛下贺!愿陛下早日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以复我大明洪武之盛,威扬四海!”
好话人人爱听,朱怡成也不例外,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他又道“除了这两事,孤今日来还有另外一事。”
邬思道凝神想了想,顿时笑道“陛下看来已做好了准备,这是准备开始动手了?”
“先生就是先生,什么都瞒不过先生。”朱怡成顿时笑着点点头,随后正色道“我军中情况先生是知晓的,如今朝中科举也已结束,各地经这些日子的安抚赈济也比两月前稳固许多,再加上宁波那边由海外而来的钱粮到位,库中充裕,这歇了这么多日子也该活动活动了,先生你说呢?”
邬思道起身道“既然陛下心意已定,那臣必不负陛下厚望,此次出兵臣会亲去宁波负责一应物资调遣,还请陛下放心。”
“好!”有了邬思道的承诺,朱怡成顿时放下了心。虽然他没说从何处出兵,又打什么地方,但两人早就心照不宣。如今天气已经入秋,北攻是不可能的,等过些日子冬天来临,江北的军事行动进展起来会遇到许多困难,再加上清军在江北的兵力集结不少,以明军的规模要进行北攻并不是太好的选择。
相反,此时南下反而更好些。一来南京在明军之手,长江天险牢牢控制在朱怡成这边,江北的清军对江南暂时无可奈何,就算清军南攻也必需要等做好准备来年开春才行。
那么一来,福建那边就可以先行解决,福建处于南方,秋冬作战并没有北方的限制,再加上明军还有水师的优势,只要拿下福建,那么两广也就是明军的囊中之物。
除此之外,蓝理和年羹尧两人一直是朱怡成的心腹之患,不先把他们给解决了朱怡成无法彻底放心进行北伐。无论是蓝理还是年羹尧,尤其是后者更为可怕,这可是历史上雍正朝最为出名的大将军,留他们在身后,万一那一日北伐这两人又从后面跳出来给自己捅一刀怎么办?之前打杭州占南京那是运气好,战争不能靠运气,一旦北伐中原战局焦灼,只要有一点点意外因素就会影响到盘胜负,朱怡成不能不考虑这点。
只有先解决了蓝理和年羹尧,彻底拿下福建甚至两广,那么大明就再也没后顾之忧了。
“敢问陛下,萧永藻和查慎行这两人陛下准备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