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主笔之职,说是主笔,实际上和现代的统计、行政、档案管理的职务工作差不多,但没有分的那么细。而且因为工科的特殊,其事比其他各科更多,仅主笔一职就有六人之多。
说实话,这份工作还是不错的,上下班准时,工资也不少,一月下来和他兄长一样能赚五两银子,这俸足够一大家子过上小康日子了。何况,在六科工作的人还免费饮食,每十日一沐休,节假日还发些鸡鸭鱼肉之类的“福利”,如此的好差事怪不得会那么多人抢,如果邬思道不是因为兄长的原因,以他的条件根本就进不去。
进了工科,以邬思道的能耐很快就熟悉了工作,这些简单的工作对他而言根本就是牛刀小试。可他工作能力虽强,却不善于交际,也许是因为腿脚残疾的原因吧,邬思道的性格不仅有些孤僻又有些孤芳自赏,在科中和其他人的关系并不怎么亲近,时间一久自然就有人瞧不惯他的性格。
这一日,邬思道仅用了一个时辰就做完了别人大半天才能完成的数据统计,随后他把册子往桌上一丢,然后拿了本书泡了壶茶悠然自得地看了起来。这在其他人都忙忙碌碌的当前显得异常显眼,大多人只是用不满的目光望了邬思道一眼,可其中有一人却见他如此站了起来。
“玉露兄,真是好闲情呀。”那人走到邬思道身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邬思道抬眼看了下对方,神情淡然道“还好……。”
“还好?”那人听到这回答顿时不满道“玉露兄,我们这可是工科,不是师爷的书房更不是茶馆,大家拿的是大都督的俸禄,为大都督办差,你这样恐怕不妥吧?”
“哦,有何不妥?”邬思道不闲不淡地反问,似乎对方指责的不是自己一般,而且问的时候还拿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续满了茶,两根手指捻起茶盏慢慢喝。
“有何不妥?难道你自己不会看?”那人身有秀才功名,一直自视甚高,可自邬思道来后不仅独特立行,而且邬思道的才干也比他高出许多,就像这些数据统计,以前他都是这些主笔中干的最快的,但也只是比别人快半个时辰而已,但现在邬思道居然一个时辰就能把手上的活处理完,而且还得到罗主事的几次赞赏,这让他心头很不舒服。现在,瞧见邬思道这副风淡云轻的样子,那人心里更是恼怒。
邬思道摇摇头,心中不以为然地笑了“邬某并无觉得不妥,还请明示。”
那人顿时心头冒火道“邬思道!大伙都在忙忙碌碌,为何你如此悠闲?难道你不知拿俸禄为君办事的道理么?亏你曾经还是个读书人,身为主笔居然如此怠工……。”
不等对方说完,邬思道嘴角露出笑容“如此小事何来怠工?邬某手上的事既然做完了,难道就不能让邬某休闲片刻?至于仁兄所说之言不敢苟同,邬某觉得这是仁兄自己的问题吧?如仁兄胸有大才,为何会为此小事而忙忙碌碌呢?”
“你!”那人听得脸上红潮顿时涌起,这邬思道伶牙利嘴,话里居然讽刺他胸无大才,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这一下,那人索性撕下脸皮直接不客气地训斥邬思道,至于邬思道也不生气,依旧是淡然的样子,可嘴上也不饶人,简简单单地几句就把对方顶的哑口无言,最后那人甚至要动起手来,亏得房中其他人连忙拉开。
“怎么回事?为何吵吵闹闹!”就在屋闹的热闹的时候,一个严厉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顿时屋里鸦雀无声,众人心头顿时一惊,因为他们听出这声音是工科大使蒋瑾的。
门很快打开了,蒋瑾和罗主事先走了进来,而其身后还有一人,这人看起来年龄不大,束发戴冠,身着朱袍,气度不凡,其中有人一眼就认出这正是朱怡成。
朱怡成今天一早就去了铁厂那边巡视,巡视完后顺道来六科,尤其是工科办事点看看,由蒋瑾和罗主事作陪。
本来,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