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父皇生辰,孩儿特意为父皇准备了闫老山水一幅,手题贺词一首,祝父皇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他声若珠玉,说话间风带衣袍,更显他风流矜贵。
“好!好!好!闫老竟亲自为朕题写贺词,还有那山水之画,快来给朕瞧瞧。”皇上喜上眉梢,显然对这份礼物极为喜欢。
闫元子是天伦首屈一指的国画大师,其艺术造诣常令人望其项背,他淡泊名利,早已隐居不再过问世事,平日也只是随自己心意所写所画,画完就烧,写完就埋,绝不留存。
能得他一幅真迹当真难得。
这也说明顾沉渊花了多少心思才能如此投其所好,送礼送到皇上心坎上。
“这!”武侯看着皇上喜不自禁的模样,暗恨被顾沉渊抢了先,他本也为顾封年准备了闫老字画真迹,可惜就算再送一次也不过是跟风而已,并没有任何惊喜。
顾封年听着大太监给顾沉渊高声唱道所得奖赏,面上无波无澜,内心早已惊涛骇浪,对顾沉渊的怨恨更进一层,他安慰武侯道“外公莫急,孙儿不会就这么输了。”
终于轮到顾封年,他小小年纪,本就生得可爱,很讨大家欢心,捧着一个礼盒往前走,脆生生地给皇上贺寿“儿臣给父皇献上闫老梅兰竹菊一套;蓬莱墨宝一副,恭祝父皇寿比天齐,日月长明。”
“哦?年儿也准备了闫老字画?”这倒是稀奇,平日难求一画,今日倒好,一送送两份,“拿来朕看看。”
大太监将画呈上去。
皇上颇为喜爱闫元子的画,对其有所研究,两厢对比下,竟发现两幅竟有多处不同,细看下来梅兰竹菊更胜一筹,尽显闫老手笔。
他心下了然,但面上不显,顾沉渊的为人众所周知,虽然神树事件和鸡头蛊语言他都有所耳闻,不少人也私下提出将他剔除储君之选,但也不至于弄虚作假以求圣恩,极有可能这次被人蒙骗罢了,只是这等小事也会被蒙骗,确实该好好考虑储君人选了。
而顾封年则不一样,小小年纪则能送出这等礼物,其中艰辛略过不表,单是这份心意就已难得。
“朕都极为喜欢,看来你们为了给朕惊喜,颇费心思,都应奖赏!”皇上示意大太监,后者会意,当即宣唱顾封年的赏赐。
“谢父皇。”顾封年将皇上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疑惑,最后了然,心知目的达成,谢了赏赐便退下。
顾沉渊坐在位置上饮酒,举手投足间尽是贵胄之姿,俊朗眉目间染着杀伐之气,只不过被他隐藏得很好,斜眼看向顾封年和杨武侯,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来他被人摆了一道。
后面陆陆续续继续贺寿,均是些寻常之物,未曾再起波澜,贺寿无风无波地到了尾声,皇上同司仪低语两句。
随后便听司仪高唱“贺寿礼毕,金龙大宴开始。”
金龙大宴是贺寿完毕后,皇上宴请群臣和皇室宗亲一起举杯共饮的美食盛宴,而贺寿的庆典表演也同步举行。
以皇上为首,文武百官、皇室宗亲都移步庆典大殿。
他们入场,由宫女领着落座,纷纷举杯共庆皇上万福,觥筹交错间,庆典舞台上鱼贯而入十队稚童队伍,共两百多名,,均十二岁左右,他们锦袄宽衫、头戴羽冠、手舞剑器、且执锦杖、捧玉盘、跨雕箭,每个人都打扮得粉嫩非常,扮成番邦使臣前来进贡。
姜软言在舞台一旁看得不亦乐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有意思的画面,原来皇上过寿这么有趣,可比她当初只唱个生日歌、吃个生日蛋糕丰富多彩了。
他们节目是倒数第二个,托熊大熊二的福,成为压轴节目之一。
冰月找了个好地方,站在正对舞台的宫殿房顶上,飞檐掩着身形,全场最佳视角。而西泽就比较惨了,要随时在后台准备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