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给你揉肩捏腿!”
她不过无聊蹲在河边打个水漂而已,怎么又遇招他了!
下一秒她被人掉了个方向搂着,整个身子贴着湖面擦过,鼻尖朝下,跟只鲨鱼鳍一般滑过水面,呛得了一嘴湖水“反了反了!”
顾沉渊这才面带春风,接着手上用力,把她从湖面捞起来,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疾步往万事屋掠去“抱歉。”
“最近我可是又得罪殿下了?”姜软言换了一身衣服,拿着一块自制的软毛巾擦头发,皱着一张小脸在酝酿喷嚏。
“没有。”顾沉渊见状,故意伸手揪住她小巧的鼻子,故作无情地调侃,“本殿来看看被老狐狸盯上了的小白兔有没有变得沮丧。”
原本就要打出来的喷嚏被顾沉渊硬生生给逼了回去,姜软言这才憋屈!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你才是小白兔,我是那个老狐狸!”
“难怪最近本殿总觉得被人监视,难道是……”
“不是我。”姜软言率先否定,倒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
“我最近也被人监视,温茗正在查,今晚应该就有结果。”她把湿毛巾搭在脖子上,“咻”地跑去书架抽出一本紫红色封面的本子,“你看看,这个绸缎庄来头可不小,他们的情报搜集能力虽然不及冰月,但他们之前也是上京城情报大网。”
顾沉渊倒是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情报,他只是凭借直觉感到有人监视。
本子里详尽记录了绸缎庄的每个人,上到老板娘袁娘子,下到小杂役,他们的身份背景都非同寻常,只不过这几年他们的情报网不知为何由地上转为了低下。
“你看,袁娘子这几天活动很频繁,虽然绸缎庄面上的生意如故,但根据冰月反馈,她每天都会在关门之后跟一个男人会面。”姜软言说着声音就弱了下去,抬眼果然看到顾沉渊探究的眼神,“你看我做什么,他们半夜会面我咋知道为啥,这不是正在查吗?”
“嗯,专门查他们的夜生活。”顾沉渊知道上京城中的每个商户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要捋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那可就得费些心神。
“你这话说的。”姜软言指着袁娘子的名字,两只眼睛笑得跟弯弯的小月亮一样,“你就不想知道他们晚上在搞什么勾当?”
“粗俗!”顾沉渊甩下一句拂袖而去。
夜里,月明星稀,夜黑风高,绸缎庄的院墙上趴着两个脑袋,镜头拉近一看,果真是姜软言,而另一个就是高雅的顾二殿下。
“也不知道是谁青天白日信誓旦旦说不来。”姜软言鼓着脸颊,暗戳戳地白了身边人一眼,伸手用力把衣袖从顾沉渊手肘下扯出来,“现在一入夜就屁颠儿地跟过来了。”
“本殿想做什么不需要跟你报备。”他故意往姜软言那边挪了一下。
姜软言敏感地感到热源靠近,双手一个用力,撑着身子就往旁边跳了一格“干嘛离我那么近。”
夜里凉风习习,就她动的那一下,一缕发香飘来,就像明月清风拂面,转瞬即逝的幽香令人魂牵梦萦。
顾沉渊眼眸沉沉,看向姜软言的眼神就像夜里锁定猎物的豹“你很怕本殿?”
“哪、哪里怕你了!”姜软言眼神躲闪,原本鼓着的脸颊瞬间也泄了气,声若蚊蝇,“明明喜欢得很。”
“什么?”顾沉渊凑近,冷香一瞬扑鼻而来,姜软言没骨气地从院墙上掉了下去。
临落地她脑子里想的是她怎么就当着人家的面又说这种话,懊恼得很,另一方面又分神想他用的什么样的香囊,赶明儿跟他讨要一个。
眼见姜软言就要脑袋直直落地,顾沉渊想也没想纵身一跃,左手揽腰,右手抱肩地把她圈在怀里,两人优雅转圈落地。
刚在地上站稳,大门方向就传来一阵声音“是谁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