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随着一声怒吼,苏州守军几条长枪递了出去,将城墙上站着的汉军签军刺中,被穿透身体的汉军,看着刺入身体的枪头,口中喝喝几声,然后在长枪拔出后,向后径直倒了下去,瞬间将云梯上的几个同袍给砸了下去。
持着叉杆的守军,将手中的叉杆推住云梯,几个人用力一声低喝,将云梯吃力的推了出去,趴在云梯上的汉军签军,看着缓缓离开城墙的云梯,忍不住惊叫起来,然后随着叉杆的离开,云梯斜斜的朝着一旁倒了过去,城墙下传来了一阵惊呼。
许宣用手中的长枪将刚刚爬上来的一个汉军签军刺中,用力一挑,这人惨叫着从这城墙上掉了下去,旁边的军士则急忙将一旁的滚石从这云梯上方扔了下去,只见这云梯颤了几颤,在惨叫声中断成了两节。
许宣喘着粗气,看了看周围,此时城墙上的守军,已经控制住了局势,许宣将手中的长枪靠在一旁的女墙上,一屁股坐在了墙边的药箱上,此时他忍不住苦笑起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武都头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但是没有想到,这武都头能做到这一步,哪有鞑子攻城在即,自家将领跑大领导哪里汇报工作的?幸亏许宣带来的民壮算是精锐,城墙上的士兵用命,这苏州城才没有被鞑子从南城攻破,若是刚开始那几日,此时恐怕鞑子已经在苏州城里劫掠了。
“许大夫,许大夫,这里有两个重伤员!”远处几个民壮抬着两个鲜血淋漓的人,朝着许宣跑了过来。
许宣连忙站起来,示意对方将这两个人放在城墙边粗略搭的木板上,许宣细细查看这两人的伤势,伤势进行比对之后,开始对伤势较轻的一人开始处理伤口,
这人是腹部外伤,看模样是被人用刀划破了腹部,伤口从左至右斜斜的几乎将这人开膛破肚,腹腔内的肠子已经流了出来,人早就疼的几乎要昏迷过去。许宣来到这病人近前查看了一下病人的体征,急忙将麻药掺入酒中,给伤员灌了下去,许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按照现代的处理方式,消化道损伤的,是要禁食禁水的,可现在这医疗条件,只有口服的药物,根本没有肌注和静脉输液,若是不用麻药,估计许宣抢救一半,这人就得疼死。
不过眼下许宣顾不得想这些,这伤员虽然说是伤势较轻,可一个不好,怕死也要性命难保的。他用一旁煎煮好的汤药,开始将暴露空气中的肠子进行清洗,又将伤者的伤口处用药水清洗了一边,将肠子小心翼翼的按照解剖位置放了进去,然后将伤口对齐,用白布细细缠住。
“那个谁,你赶紧将病人给我送角楼里,交给宋大夫,就说这病人伤口进行了初步处理,让宋大夫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缝合了。哦,对了,我这边没有白布了,把人送进去了,你记得给我带点布出来。”许宣一边包扎,一边说着。
许宣一边说着,一边则是从药箱里摸出白纸,然后用纸张裹着的碳条,在这纸上将伤者的情况,还有初步处理伤口步骤写好之后,放在了病人的胸口,摆手示意这民壮将病人送走。
忙完这些,许宣这才低头看着剩下的这个病人,只见这伤者是被人用刀从肩膀劈下,刀刃直接砍断了这人的斜方肌还有锁骨,得益于大宋丰沛的国库,使得几乎每一个宋兵都有甲胄护住身体要害,若是没有这层铠甲,对方一刀下来,这伤者怕是要被对方劈成两半了。
“咳咳”伤者咳嗽了几声,似是从这浅昏迷当中清醒过来,接着伤者开始挣扎,双手抓着胸口,口唇也开始变得青紫了起来,许宣见状,心中猛然一惊,这人肌肉断离,还有锁骨骨折,看起来严重,但都不是致命伤,真正要命的,是这人被刺破的肺脏,从而引起的开放性的气胸,眼下情况紧急,送人到角楼,人估计就没救了。
“来不及往角楼里送了,来人,准备手术!”
不过喊完,许宣苦笑一声,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