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的伤势处理完了,轻伤的士卒帮着将重伤的人抬进了角楼里,这些士兵在这里将伤养好,准备再次战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经过鞑子方才的进攻,城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些受伤的士卒下去,搞不好就要被家中的人带回去,想要在将这些人征集过来,怕是有些难了,别看历史上说的好听,什么阖城死战,那是老百姓被当地官府征集,不得不上战场,不过在每家每户死了几个人之后,倒也算是和敌人有了家仇,你不能指望古代的老百姓有什么国家意识,近代战争中,老百姓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能让我吃饱喝足,过上好日子,那么他们就会跟着你走。古代识字率低下,你能指望老百姓觉悟高到什么程度?
不过这样对许宣等人也是好事,毕竟这些伤员集中起来,也方便许宣他们诊治。不过这些伤员当中,还有些人,免不了要被截肢处理,方才救治伤者,所有的大夫都是下意识的先将轻伤的救治,这些重伤的都是最后治疗,剩下这些需需要截肢的,更是推到最后。
当许宣来到角楼里专门腾出的一片空地里,看见一片用屏风隔开的区域,中间放着几张床,却是军队给他们这些大夫准备的手术室,或者说,是专门给宋大夫和许宣准备的手术室。因为来这里的这几个大夫,除了许宣和宋大夫外,另外几人确实不擅长治伤。敢动手术的,其实也就是他们二人了。
许宣和这宋大夫也没商量,各自寻了一个伤者过去,许宣来到第一张床边,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年轻的民壮,被人敌人用铜锤砸到了胸口,整个胸腔都已经凹陷了下去,这就是一个胸骨肋骨的粉碎性骨折啊,许宣伸手探了探这人的鼻息,眉头一皱,又摸了摸两侧的颈动脉,却是叹了一口气“将这人抬出去吧。”
门口候着的几个士卒,将这死去的士卒抬了出去。许宣又走向了第二个伤者,只见这人正抱着胳膊有气无力的呻吟,不过这么长的时间下来,这士兵面色苍白,已然疼的将近昏迷了。许宣看了一眼伤口,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士兵的胳膊,似是被快刀砍中,斜着将上臂的肌肉削掉了一大块,肱骨也被砍断了,伤口上被其他大夫用中药止血粉堵着,估计是血流的太多,最后用绳子勒住了伤口以上的胳膊。
这种伤口若是能找到被砍掉的肌肉,许宣没准还能给他接上,但是对于神经的缝合他是没有办法的,最后这人也只是落下一个残废,以他目前最好的结果,也是截肢了,毕竟这不是和平时代啊。
“许大夫,我这胳膊是不是保不住了?”只见那伤兵此时挣扎着抬头问道。
许宣看着对方那期盼的眼神,叹了一口气“对不住,你这胳膊我保不住,最好的结果也是截肢。”
那伤兵听闻,仰面躺回到床上,喘了几口气“许大夫,若是不行,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在这战场上见过不少截肢的人,最后都没有抗过去,就算熬下来了,人也废了,成了家里的累赘……”
看着这人的模样,许宣忍不住问道“若是不截肢也是可以的,不过你这手还是废了,做不了重活的”
本来一心求死的伤兵,此时听见许宣这话,抬头惊喜的问道“什么?许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这胳膊能保住??”
见对方这么激动,许宣连忙解释“只是能尽力保证不截肢,手臂还是不能做重活,”
“那也可以的,若是真的可以保住我的胳膊,我一定给许大夫供长生牌位,日日焚香”那伤兵此时惊喜的连忙说道
许宣此时也不在和这伤兵多废话,取了麻沸散,直接给这人灌了下去,片刻之后,那士兵便昏迷了过去,许宣将这伤兵骨头上的污渍小心的清洗,保留了骨膜,然后将骨折面对接,又将这人胳膊上的伤口清创,仔细观察伤口后,许宣松了一口气,这一刀虽然割去了这人的一部分肱三头肌,但是血管还保留着,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