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淡金色的阳光笼罩着苏州城,温和并不明亮的夕阳余晖,将这整个城市,都染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劳作一日的人们,下工之后,各自朝着家走去,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或是提着买回家的饭菜,或是提着一日劳作的收获,满心欢喜的朝着家走去。
与这温馨一幕相对的,是在济仁堂后堂紧张的氛围。
张德安站在屋子当,一脸紧张的看着主位坐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大人,今日之事,多谢大人援手,若非大人出手,我今日怕是要被这许宣暗算了”
堂的黑衣人,冷冷的盯着张德安半晌,却是冷哼一声“暗算?张德安,你这几日所作所为可曾报给我?擅自调用苏州府的人手,只是为了和一个小郎报仇,你莫非真的以为,你是这苏州府的执事,真的可以随意调动苏州府的人手?”
黑衣人从这座位站起来,张德安听这人如此说,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大人,小的也是为了给被其他被捕的大人们报仇哇!若不是那许宣向那陈伦透露了大人们的行踪,他们怎么会被这陈伦抓住?我报复许宣,完全是为了国家大计啊”
“闭嘴!”黑衣人厉声喝道“你以为我是这么好欺瞒的么?擅自调动组织人手资源,不过是为了对付一个寻常郎,算他曾经让咱们的人被抓进去,自有组织里的人去对付他,哪里轮得到你来动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次调动人手,已经引起了宋廷皇城司的注意,组织好不容易在这苏州城发展了这么多的势力,却因为你的个人私怨功亏于溃!”
张德安听着这黑衣人的话,跌坐在这地,此刻心也是忽然清醒了过来,忍不住苦笑起来,自己和这许宣到底没有什么仇怨,自己怎么觉得这许宣是自己的生死仇人,更是糊涂的调用组织的人手,按照他对组织的理解,自己必是死定了。
黑衣人看着张德安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你在我手下也多年了,你自己了断吧”
他说着来到这门口,身子一晃,转眼间消失不见了。张德安抬起头来,眼神渐渐坚定了起来,他步履有些蹒跚的来到内屋,从这床头的一个小箱子里,小心翼翼的摸出了一个瓷瓶,这是当年他从郑泰生手讨来的鹤顶红,除了给了那老乞婆一点之外,他还留下一部分,应该够他用的了。
张德安看着面前的洁白如雪的瓷瓶,自嘲的笑了起来,当初他为了谋害许宣,用鹤顶红毒害人命,到头来,自己也要拥着鹤顶红结束自己性命,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打开瓷瓶,将这瓷瓶内的药粉要倒入口,可是瞬间他愣住了,他猛地将瓷瓶从嘴边拿开,用力的晃了晃,向自己手倒了倒,这瓶空空如也,一点药粉也没有了。张德安猛然醒悟了过来,急匆匆的跑到了后堂的寝室当,一进门,只见自家的娘子倒在地,口流出暗黑色的血迹,看模样已经气绝多时了,张德安头一晕,朝着旁边的屋子跌跌撞撞的走去,口喊道“檀儿,檀儿,你在哪里?”
他打开房门,屋里却是空空如也,并没有他儿子的踪影,之间桌子放着一张白纸“子在吾手!”
看着这熟悉的字体,张德安眼睛一黑,瘫坐在这地,苦笑起来,看来,边的人,认为自己喝这鹤顶红太便宜自己了啊。张德安跌跌撞撞的来到桌子前,一咬牙,抄起桌子的剪刀狠狠的刺在胸口……
当衙门的差役撞开济仁堂的大门的时候,只见今日在大堂意气风发的张大夫,胸口插着一把剪刀,早气绝多时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许宣,正在后院用药碾磨药粉,听着谢怀德说着张德安的死讯,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纵然有错,不过死者为大,张德安在这苏州城还是做了一些好事的”
谢怀德也叹了一口气,论交情,作为苏州城的老人,自然是和张德安关系要好的多的,这一个熟人没有了,谢怀德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可仔细想想这